“谁教你喝酒
？”杨煊声音压得很低，听起来有些哑。
汤君赫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着久违欲望，不只是他对杨煊，还有杨煊对他——他见过杨煊情动样子，尽管过
这
多年，他也依旧能分辨出他哥哥喜怒不形于色外表下，到底是冷漠还是情动。
“好多人教
，”汤君赫看着他，很慢地说，“麦泽、丁黎、蒋正朔……”
全都是陌生名字，杨煊眉头微皱：“这些都是谁？”
汤君赫扯出
点笑：“你猜啊。”他看着杨煊眼睛，想从里面找出丁点十年间在乎痕迹，可是杨煊却在此时转过头，落在他肩头那只手抬起来，揉揉他头发。
车子驶进小区，杨煊打着方向盘问：“几号楼？”
汤君赫这才回过神：“6号。”
小区有些绕，楼号排列得并不明晰，杨煊绕着小路往前开：“租房子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不介意上去看看吧？”
没有，汤君赫迟缓大脑有些钝钝地想，情动没有，欲望也没有，好像搞砸。
他看着杨煊，可是十年后杨煊仍旧要比他高些，当杨煊转过脸时，他就看不到他眼底情绪。
下电梯，他走在前面开门锁，拉开门进去，伸手开灯，居室开间，四十几平，个人住刚刚好。
窝在沙发上猫轻巧地跳下来，迈开爪子朝汤君赫走过来，但在看到他身后跟着个不速之客时，它警惕地看着杨煊叫声，“喵——”。
“你先坐，去洗把脸。”汤君赫说完，将论文放到茶几上，走进洗手间关门。小猫试图跟在他后面进去，被堵在门外，抬起爪子挠挠门，里面没反应，只好悻悻地调头往回走。
他问得直接，以至于汤君赫时有些反应不及。汤君赫头倚在座椅靠背上，盯着前方看半晌，直到车子停至6号楼前。
他想问杨煊是以什身份上去看看，是出于哥哥关心还是旧情人介怀，但最终他什也没问，只是低头解安全带说：“没什介意。”
他开门下车，酒精麻痹大脑，走起路来脚下不稳。杨煊从另侧车门下来，走过来扶住他。
他们进电梯，杨煊没收回胳膊，仍旧是搭在汤君赫肩膀上。汤君赫后背靠着电梯，侧过脸定定地抬眼看向杨煊。杨煊抓着他肩膀那只手收紧些，带着他往自己身侧靠，也许是因为汤君赫落在他脸上眼神太过不加掩饰，几秒钟后，他也侧过脸看向汤君赫。
汤君赫醉酒后眼神让杨煊觉得有些熟悉，无辜而引诱，那两片嘴唇则被烈酒烧得红透。像熟透果实。当年青涩少年也熟透，变成游刃有余汤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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