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将听诊器
传感头放在杨煊胸口，沉稳心跳
下又下清晰地敲在他耳膜上，听不到什
杂音，他直起身：“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，这两天最好减少活动，没什大碍，
给你换下敷料。”
护士拿来新敷料，他俯下身给杨煊更换，动作熟练。
也许是因为身上烟味儿还没来得及散干净，换到半，杨煊忽然开口：“病人不许吸烟，医生不需要做好示范？”
汤君赫手上动作顿，沉默片刻后才说：“没有这个规定。”
尽管没有直视杨煊，余光也可以扫到他边嘴角轻微扯动，像是笑
下。
汤君赫看向她：“创口怎？”
“哦……有点渗血，你去看看？”
“好。”汤君赫说完，弯腰在茶几烟灰缸里捻熄烟，拿起旁边白大褂边穿边朝外走。
电梯上升，护士还没缓过惊讶：“汤医生，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抽烟哎。”
汤君赫看着电梯屏显上跳动数字说：“偶尔会抽。”
喝水，泌尿外科师兄李渊正站在窗边点烟，见他进来，招呼道：“手术做完？”又晃晃手里烟盒，“要不要来根？”
本来只是象征性问，连烟都没打算拿出来，没想到汤君赫真接过烟盒，自己抽支出来，又将烟盒还给他，眼睛看向他手里打火机：“师兄，借个火。”
李师兄愣，把打火机扔给他，有些意外道：“小汤，你会抽烟啊？”
“会点。”汤君赫点燃烟，深深吸口。
“以前没见你抽过啊。”
换好敷料，
他打卡进入特需病房，早上那男女现在只剩下那个女人。弯腰查看创口时候他瞥见旁边桌子上放束花，新鲜，白色百合花。
创口确有些渗血，渗出血浸到敷料上，汤君赫仔细看看，盯着创口问：“下床活动？”
杨煊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。等汤君赫不得不抬眼看他，他才道：“半小时前。”
汤君赫点点头，又垂下眼：“拉扯到创口？”
“没太注意。”
“几年前就戒，”汤君赫把打火机还给他，“本科时抽得多。”
“嚯，那你这是复吸啊，”李师兄开玩笑地拍他肩，“小心前功尽弃。”
也许已经前功尽弃，汤君赫心道。
“对，刚刚做台手术，那个病人膀胱长得特好看，觉得都能给教材投稿，”师兄从兜里掏出手机要翻照片，“拍张照片，找给你看看啊……”
照片还没翻出来，个护士探头进来：“汤医生，12层特需病房病人创口——”话没说完，就看到汤君赫手指间夹那支烟，惊讶道：“汤医生你还吸烟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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