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位置临窗,他握着杨煊手看向窗外,那晚杨煊说过话字不差地印在他脑子里。“天很蓝,很亮。云层就在周围,很白,也很厚。”杨煊并没有骗他。
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远,道路和楼宇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,机翼破开云层刹那,周围光线陡然变得很亮。
汤君赫意识到他们真要离开润城,他哥哥杨煊真带着他起走。
10个小时机程,当他们到达科伦坡,走下飞机舷梯时,潮湿而闷热空气扑面而来。郁郁葱葱椰树在黑夜中悠然矗立,带着咸味儿海风吹拂在脸上,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绿芽新发润城,而现在他们已经来到夏意浓厚斯里兰卡。
酒店就在海边,当杨煊用英语和前台服务生交谈时,汤君赫又次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,场海水味儿,水汽丰沛,色彩浓郁梦。
就将喧嚷人群甩在后面,汤君赫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他。
“哥,们很急吗?”汤君赫快步跟着他问。
“嗯,很急。”
“那们还来得及吗?”
“来得及。”杨煊说。尽管脚下走得很快,但他声音却丝毫不见慌乱。
房间楼层不高,窗户正对海边,进房间,就能听到窗外起伏潮水声,温吞而沉缓地拍打在岸边礁石上。
杨煊站在地上,躬身将长裤脱下来,见汤君赫仍旧懵懵懂懂地坐在床边,他抬眼问:“不热啊?”
“觉得好像在做梦。”汤君赫转头看向他。
“那就当是在做梦
走到火车站出口,来往人群密密匝匝地推挤着他们,杨煊伸长胳膊揽住汤君赫肩膀,言不发地带着他朝前走。
偌大而拥塞省城对于汤君赫来说片陌生,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此刻走方向是通往哪里。而那时杨煊在他眼里就像尊神祗样,他眼神追着杨煊,脚步跟着杨煊,目地在哪里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下午两点,就在杨成川推掉公务,回到家准备送自己大儿子杨煊去机场时候,推门,却只看到空荡荡房间和铺满室金灿灿阳光。与此同时,他也接到秘书电话,说自己小儿子汤君赫逃上午课,现在还不知所踪。
杨成川当即阵火大,但此时他还没料到是,在他接起电话那秒,省会停机坪上,伴随着阵巨大嗡鸣声,架波音747在经历段急速滑行冲刺过后,轰然冲向广袤天空。
斯里兰卡。汤君赫在拿到机票那刻才知道杨煊要带他去这里。地理书上说,斯里兰卡是个热带岛国,位于印度洋海上,被称为“印度洋上眼泪”。除此之外,他对这个地方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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