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杨煊招待完客人,再看靠着墙边那排塑料椅,已经没汤君赫身影。
也许只是时兴起才过来,杨煊莫名松口气。
来台球厅消遣人大多都是些无所事事年轻混混,其中以附近职高学生居多,有时候有人喝多,难免会寻衅滋事、闹些事端出来。而他这个同父异母弟弟,看上去天真乖顺,实则麻烦不断,他可不想到时候还得分心管他。
但接下来几天,到下午四点左右,汤君赫就出现在楼梯拐角,然后径自走到靠着墙边那排塑料椅子上坐下,边吃冰淇淋边看向杨煊方向。然后坐在那里大概半个小时左右,吃完手上冰淇淋,又会自己声不吭地走掉。
杨煊被他看得有些烦躁。尤其是有些熟客经常会让他上桌打台球,被那道视线注视着,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完全集中精力。
肉线条,以及黑色T恤下面,偶尔露出肌理分明腰线。
汤君赫吃着冰淇淋,看看杨煊,再看看台球,把杨煊侧面从头到脚看遍,也把台球桌上能看出来规则全都记下。
桌上还剩四五个台球时候,拐角处又来五六个人,径直走过来,站到张台球桌旁边。
杨煊直起身,朝那个方向看眼,对旁边几个人说:“不好意思,可能清不台。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,”那女生抢着说,“只是开玩笑打赌啦,晚上你跟们起吃饭呗?”
也许应该口头警告下。第四天,杨煊这想。
没想到第五天,汤君赫没来,第六天,汤君赫又没来。杨煊觉得有些奇怪,难道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学会审时度势?
没想到第七天,汤君赫又按时出现。杨煊倚着窗台想想,明白过来——昨天和前天是周末,汤小年休假在家,自然不会轻易让汤君赫出门。
杨煊正打定主意,想要走过去实践那个口头警告想法,个几乎每天都来打台球熟客走过来,抬手揽着他肩膀,凑近他耳边说:“哎,那小男孩怎总看你啊?”
这熟客也是职高学生,似乎是叫什“辉子”,不知道学什,总之从外表看也是个纨绔,手臂上还纹着条藤状纹身,左右耳骨上挂着数量不
“你请啊?”莫西干在旁凉凉地说。
“请就请。”女生扭过脖子瞥他眼。
“晚上得值班,去不。”杨煊说完,把台球杆立到墙根,朝另外桌人走过去。
路过汤君赫时候,杨煊扫他眼,目光里带些警告意味。
汤君赫却故意装作看不到,专心致志地把剩下几口冰淇淋吃完,然后趁着杨煊跟客人说话时间,他捏着包装纸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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