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看到
杨煊——他没走，正和旁边
人说话，那人好像是校篮球队成员，汤君赫觉得有些面熟。虽然经常在楼上教室里盯着操场上训练场景，但他目光
向只粘在杨煊身上，对其他人印象并不太深。
“没事，
觉得老孙头不可能舍得让你离开校队，”那人对杨煊说，“你要是走，他得比年轻时候失恋还难受。”
杨煊笑声：“不至于。”
那人本正经地继续贫：“嗨，怎
不至于，这颗好苗子天天在学校晃悠，看得见摸不着，曾经拥有现在失去，可不比失恋还难受？”
那人说完，注意到汤君赫在后面看着他们——那个跟杨煊起被叫到警局人，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事情，便说：“哎？有人找你？那走啊。”
手里烟蒂丢到旁垃圾桶，跟上去，这才想起来刚刚话没说完：“煊哥，还是没明白，那人是把汤君赫打顿还是怎？你为什帮他啊？”
“也没什。”杨煊这个反应，冯博就明白他是不想说。
他不想说时候，没人能逼他说。杨煊是软硬不吃那种人。
“哦……”过会儿，冯博又来精神，凑上去说，“煊哥，觉得你还是离三儿儿子远点，他那人看就阴气重，跟他待时间长，运气估计会越来越差，你看你这次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杨煊就转过头，不冷不淡地扫他眼，冯博看出这道眼神里不悦，不满地噤声。
那人路过身边时候，汤君赫简直想拉住他说声“谢谢”。谢谢他把杨煊拖住。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，只是看似冷静地走到杨煊自行车旁，看着他把车子赶出来。
汤君赫跟在他身边，往校门口走，依旧是落下半步，走几步才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别提省队事，”杨煊皱眉道，“很烦。”
汤君赫“嗯”声。杨煊不叫他提，他就听话地不提，虽然他
傍晚放学，杨煊背起书包往校门口走。
按照惯例，放学后汤君赫会在教室里多待个小时，但他余光扫到杨煊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，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作业装到书包里，然后跑着追上去。
操场上全是放学学生，清色白衬衫运动裤大书包，汤君赫微微扬起下巴，想要找到杨煊背影。
但杨煊两条长腿走起来飞快，眨眼间就没影。汤君赫有些低落，他想杨煊应该不会再跟自己起回家——周林死，跟踪威胁不再，他没理由还缠着杨煊要他接送自己。更何况，他是害杨煊丢省队录取资格罪魁祸首，杨煊应该恨极自己。
汤君赫抱着仅存地丁点希望，朝停车场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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