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宁愿做个杀人犯?”杨煊转过身倚着窗台,看着他。他眉头又蹙起来,目光跟他打架时候样冒着狠厉。
“没有,是他该死,”汤君赫小声地辩驳,像是在说给杨煊听,更像是在说服自己,“他不止试图侵犯,还试图侵犯过好多人,他那种人,不死才会是麻烦……而且,不会有人知道,去那里看很多次,没人从那经过,杀他,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捅刀,没人知道是谁先捅谁,他还在身上留下痕迹,你看,”他把自己左手腕淤青转朝杨煊,“别人只会觉得在正当防卫,而且
“是说——”
“也没告诉——”
两人同时开口,又同时顿住。
“你问吧。”汤君赫说。
杨煊没推脱,接着刚刚被打断话问:“也没告诉杨成川?”
话,试着接触,但如果喝酒话,”汤君赫顿顿,咽下喉咙说,“就会尝试着做些比较过分事情,你看到过,在酒吧那次。”
杨煊看着窗外,过几分钟才说:“十岁时候打不过,后来总可以打过吧。”
“打过,他不怎还手,但是打也没用,他还是会继续跟踪。”
“那是因为揍得不够狠。”杨煊说这话时,语速并不快,但语气里却带着股不易察觉戾气。
“也许。”汤君赫说完这两个字就沉默。他不想在杨煊面前说他打不过周林,也不想承认周林力气远胜于自己。他不能让杨煊觉得自己是在示弱,在求着他要他帮忙。个小时前他在杨煊面前哭得无措而狼狈,现在却撑着可笑自尊心。
“没有,”汤君赫捏着自己手指说,“没什必要告诉他。”见杨煊不说话,他犹豫着补充,“是说,他是你爸爸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就被杨煊打断:“他也是你爸。”
“他不是,”汤君赫低着头,说跟小时候模样那句话,“没有爸爸,只有妈妈,她叫汤小年。”他声音越说越低,说到后面几个字,几乎要被空调制冷声音和外面蝉鸣盖住。
“别幼稚,”杨煊嗤笑声,“这不是你说算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汤君赫声音仍旧低低,“但不想抢你东西,不管你信不信,没想过要抢你东西。”
“没有报警?”过几分钟,杨煊又问。
“报过,”汤君赫说,“他对不构成实质性伤害,警察管不。”
“也没告诉你妈?”
“怕他会伤害她,,”汤君赫仍是低着头,“没有别亲人。”
这话说完,两个人都沉默,室内空调开得很低,屋子里呈现出死般沉寂,将窗外刻不停蝉鸣衬得格外聒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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