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辗转反侧到半夜，趿着拖鞋去
卫生间。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自己
脸，像女人吗？像女人吗？可女人不会有喉结，女人也不会长这
高，女人有胸｀部吧，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，扁扁平平——到底哪里像女人？
他抓抓自己头发，或许应该去剃个秃头？
可是汤小年又会问起来，她会为此疯掉吧——他是汤小年最满意作品，无论是长相、身高还是学习。哪
杨煊坐到床上，摸出手机，听着客厅里汤小年喋喋不休唠叨声，内心烦不胜烦。
短信是冯博发来：“煊哥，到家没？”
“到。”杨煊回。短信发出去之后，他看到跟冯博对话框下面有串陌生号码，号码下面显示那行字并不是他发出去。
——是汤君赫发出去，他很快想到。他晚上把手机借给尹淙，尹淙又给汤君赫。
那行字写着：“妈，有同学过生日，
和班上同学出来吃饭，晚些回家。”
淤青处挤大坨洗手液，反复地揉搓很多遍，对着水龙头冲干净，然后又挤些，边揉着手腕边想，杨煊会拿那张照片怎办？
如果是给班里同学看话，那也没什——托周林福，他早就对别人指指点点免疫，也从未对所谓同学情谊抱有什过高期望。这样想，好像也没什可怕。
汤君赫再次把手对着水流冲干净，拉开门走到客厅，拿起汤小年给他切好果盘，坐到沙发角落吃起来。
“多吃点梨，你别不爱吃，”汤小年在他旁边说，“清火，别只吃芒果和草莓，把这些都吃——”
正说着，大门开，杨煊推门走进来。
交待得这清楚？原因、结果、人物——还真是长不大啊。杨煊想起汤小年给汤君赫抹面霜那幕，内心讥讽句，
他不知道个小时以前，自己为什要退回去看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会不会出事——或许汤君赫和汤小年是无法割裂开来去看，汤君赫是汤小年小拖油瓶、是她附属品。
也是她作恶帮凶。
这晚，汤君赫失眠。
想到周林抵在他腿上那个东西，他就忍不住地阵阵犯恶心。为什周林会对他产生这种欲｀望？这是什……性｀欲吧？难道自己长得像女人？
杨成川回头看眼，说：“还知道回来。”
汤小年表情有瞬间不自然，随即扯出点笑来招呼杨煊：“小煊回来啦？吃不吃水果？”
杨煊谁也没理，径自回自己房间。
汤小年继续刚刚话：“挑挑拣拣，告诉你多吃点梨……”
刚进房间，手机“叮”声响，是来短信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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