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应
声“嗯”，坐正身子，没再扭头看。过会儿，他抬头跟司机说：“陈叔叔，你以后不用来接
。”
“怎
？”
“不习惯有人来接。”汤君赫看向窗外说。
“这有什习不习惯
？”司机失笑道。
“就是不习惯有人来接，”汤君赫语气有些固执，“今晚回家会跟杨叔叔讲，这次谢谢您来接。”
虽然杨煊没这说，但汤君赫猜测这应该会是他想法。
“那们先走？”司机征求他意见。
汤君赫“嗯”声。
司机走在前面，把他引到不远处车旁，然后俯身给他打开车门。
汤君赫坐进车里，还在不住地回头看。
己却隐约知道杨成川就是自己亲生父亲，而杨煊就是自己亲生哥哥。
没人向他戳破过这个真相，于是他也就顺从地装作无所知。
走出校门口时候，他敏感地察觉有道视线投在自己身上。
周围都是来接孩子家长，熙熙攘攘地围在校门口，汤君赫朝刚刚那道视线方向看看，并没有看到可疑身影——应该是躲起来。
他下意识握紧书包带，边穿过拥挤人群，边谨慎地回头看。
这些都是杨煊东西，他样都不要。
“需要打开车窗吗？”司机问。
“别开，”汤君赫慌忙制止他动作，“有人跟踪。”
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他脸上谨慎表情——不像是在开玩笑，有些吃惊地问：“谁跟踪你？下去看看？”
汤君赫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嘴，赶紧回过头说：“不用，同学恶作剧，走吧。”
司机将信将疑地朝那个方向又看两眼，转过头启动车子，说：“如果真觉得有人跟踪你，不要自己逞强啊。”
正往前走，突然有人伸手抓住他胳膊，把他吓跳，他心脏猛地提起来，差点喊出声，条件反射般抬头看——原来是杨成川司机，见过，他松口气：“陈叔叔。”
“想什呢？”司机被他受惊样子逗得笑声，然后朝校门口看看，“你哥呢？还没出来？”
——那道目光又看过来。汤君赫猛地回头看过去，那人来不及躲，半边身体,bao露在他视线里，又很快隐没在人堆里。
“怎？”司机察觉到他在看什，问道。
“没事，”汤君赫回过头，接着他上个问题说，“他骑车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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