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-莱娜露出开心
表情，仿佛听到
迄今为止最令她愉快赞美，然而紧接着她眼睛里又
次涌出懊悔和悲伤，她连忙闭上双眼，再慢慢睁开。
“人人都觉得
……呃，看到们时候，大家很可能都觉得直活在罗杰阴影之下，然而事实正好相反，始终没机会发挥潜力是罗杰，他潜力很大，可工作……各方面都发展得很好，越来越好，所以罗杰拒绝升职，这样他就有时间照顾孩子，送他们去幼儿园什
，而经常在外面出差总是想，明年也许就会轮到罗杰专心搞事业，但从来都没这样过。”她说。
她沉默。茱莉亚时间不知道该说什。艾丝特尔两只手似乎没地方放，只好又打开那只箱子掏半天，最后找出盒火柴和包烟。
“天。”她快活地叫道。
“到底是什样人住在这里？”茱莉亚问
，每天坐公交车去养老院陪他坐着，念书给他听，起先声音很大，最后声音越来越小，成念给自己听。每次都这样。无论如何，那个时候至少还有点儿事做，每个人都需要有事可做。”艾丝特尔说。
安娜-莱娜深感赞同，没错，她想，人人都需要找个项目做做。
“人生苦短。职业生涯也样。”她大声地思考道。发现茱莉亚竟然听到她思考内容，安娜-莱娜大吃惊。
“你以前是干什工作？”茱莉亚问她。
安娜-莱娜犹豫而又自豪地深吸口气。
“以前是家工业公司分析师。呃，其实是高级分析师，可完全不想接受这个职位来着。”她回答。
“高级分析师？”茱莉亚羞怯地重复道。
安娜-莱娜看出对方眼神里惊讶，不过她已经习惯不把这样反应当成冒犯，平时遇到这种情况，她通常会改变话题，但今天也许是酒精占上风，她反常态地大声思考道：“没错，曾经是，但这不是想要，不愿意当领导。公司总裁说，正因为这样，他才希望来做领导。他说，当领导不用非得告诉别人怎做，只需要确保他们做到自己力所能及事就够，所以试着去做个老师，而不是领导。知道别人很难相信，但不是个坏老师。退休时候，有两个同事说，听大家感谢工作发言之后，他们才意识到是他俩上司。许多人大概会觉得这是种侮辱，但认为……这样很棒。如果你能在别人察觉不到，并且还以为是自己在掌控全局情况下为他们提供必要帮助，你工作就可以说是非常出色。”
茱莉亚笑。
“你可真是处处都能给人惊喜啊，安娜-莱娜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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