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不打算卖出去房子,它们数量总比待售房子多。”他回答。
扎拉手指从脖子上滑落下来,伦纳特答案听起来竟然还挺像那回事,这让她气不打处来:为什他就不能有点儿职业道德,好好扮演个完整白痴呢?浪漫主义白痴几乎是最要命,而且“几乎”能让个戴着耳机女人发疯。
因此她决定保持沉默,继续望着那座桥。过会儿,她无奈地叹口气,从包里拿出两支烟,支塞进兔子
孔中喷散出,bao躁烟气。兔子没有回应,头套上那两只不会眨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试图平复心跳扎拉。随后,头套里忽然传出阵骇人咳嗽声,扎拉起先以为对面这个老混账中风,接着她意识到这是伦纳特在笑,发自内心笑,只见兔子投降般地举起双臂。
“老实说,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,不过放弃,你赢,你赢!”他宣布。
扎拉恐慌而愤怒地眯起眼睛,因为没有视线方面接触,跟兔子谈话比和其他人交流容易多。她向前探探身,紧掐着大腿十根手指不停地蜷起又张开,然后才用略微平静下来声音说:“赢,是吗?可安娜-莱娜和罗杰赢吗?他想变富,她想让他开心,其实他俩只是在维持迟早要完婚姻。不过,如果他们离婚,你大概会很高兴,因为他们到时候就需要买两套房子。”
听到这里,伦纳特突然前所未有地提高嗓门。
“不!这还不够!因为……因为……不相信!”他说。
“那你相信什?”扎拉反唇相讥—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样问——她嗓子终于喊哑。她闭上眼睛,紧紧攥住挂在脖子上耳机,因为整整十年里,她始终期待着别人向她提出这个问题。当伦纳特给出他答案时,扎拉震惊得不知所措。
“爱。”兔子回答。
然而,他语气非常漫不经心,好像这个词儿根本没什大不,这是扎拉始料未及,她不由得怨愤起来。紧接着,伦纳特又说话,他从兔子头套里发出声音变得更加沉闷,不过,这回他腔调里带上刺儿:“瞧你说,别人离婚,有什好高兴?你都去过那多看房现场体验生活,还意识不到世界上爱比恨多吗?”
扎拉居然不知道该怎回应他,而且这个戴着兔子头套白痴似乎依然不觉得冷,无异于给她火上浇油。看在上帝分儿上,别再谈什“爱”,赶紧冻僵吧,像个正常白痴那样,她暗忖,同时思索着该使出什样大招发动反击,可她却听到自己问:“你这样说根据是什?”
兔子耳朵抖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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