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挫安娜-莱娜点点头,再次大声说出自己想法:“就是练习练习。”
站在阳台栏杆前远眺扎拉听得到他们说每句话,看着那座桥,她心如同往常样慌乱,喉咙里涌动着熟悉呕吐感,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她也曾安慰自己,或许有天,
连踢它十分钟缘故,但对罗杰这种实事求是人来说,松就是松,无论是踢还是本来就这样,他绝对不会嘴下留情。安娜-莱娜会时不时地凑到罗杰耳朵旁边,说说她对在场其他潜在买家看法。遗憾是,除无法安安静静地思考之外,安娜-莱娜还是个不会小声说话人,她“低声耳语”音量点儿都不低,顶多有些刻意为之断断续续,就好比有些人相信,在飞机上放屁时,只要控制得当,会儿只放点儿,别人就发觉不似。你永远没法变得如同你想象中那谨慎。
“阳台上那个女,罗杰,她到底是来干什?看就很有钱,根本不会买这种房子。瞧,她还穿着鞋呢,谁都知道看房时得把鞋脱!”安娜-莱娜说。罗杰没回应。安娜-莱娜透过阳台窗户,眼睛眨不眨地瞪着扎拉,仿佛扎拉刚刚放个屁。她再次靠近(比上回还近)罗杰,“小声”地说:“还有门厅里那几个女,她们看起来真不像是能买得起这种房子!对吧?”
罗杰终于没再踢护墙板,他转过身来看着妻子,直望进她眼睛里,然后说十个字——他这辈子从来没跟地球上其他女人说过这十个字:“看在上帝分儿上,亲爱。”
他俩要是再也没有吵架打算,要就是直在冷战。如果两个人待在起时间久到定程度,“吵架”和“漠不关心”就会渐渐变成同义词。
“亲爱,看在上帝分儿上,不管谁问你,你就说这个地方装修太差劲,需要重新装修,这样就没人愿意买这套房。”罗杰继续说道。
安娜-莱娜疑惑不解地问:“可装修差劲是好事,不是吗?”
罗杰叹口气。“看在上帝分儿上,亲爱。对们来说当然是好事,因为们可以自己重装。但是其他人——隔着老远都能看出来,他们里面没有个知道应该怎重新装修。”
安娜-莱娜点点头,皱起鼻子嗅嗅空气里味道。“这个地方闻起来绝对有股潮气,对吧?是不是什地方发霉啦?”她说,因为罗杰教过她,定要挑点儿这样毛病,然后大声质问房产经纪人,别潜在买家听就会担心房子有问题。
罗杰失望地闭上眼睛。
“看在上帝分儿上,亲爱,你应该对房产经纪人说,而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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