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7 / 23）

保持定距离，因为不敢接近她。扎拉也用十年时间观察那座桥——从远处，从每座待售公寓阳台，因为她也不敢靠近它，担心假如自己再次走上那座桥，还会有人跳下去，而且，如果她主动接近纳迪娅，由此发现自己真面目，也许跳下去人会是自己。但矛盾之处在于，即便意识到自己抗拒，扎拉内心人性还是迫使她忍不住想要解跳桥男人和纳迪娅区别，因为她为这件事感到愧疚，觉得自己是个坏人。尽管每个人都口口声声地说想要认识自己，但没人真能做到，所以扎拉仍然没有拆开那封信。

这复杂故事看似不太可能发生，也许这是因为大多数故事都跟们想象不样，比如这个，实际上它可能跟抢银行、看房、劫持人质什点儿关系都没有，甚至也不是讨论白痴。

也许它是关于那座桥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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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？真相就是那个该死房产经纪人其实是个差劲房产经纪人，上来就把看房给搞砸——如果说潜在买家们在看房过程中没有达成任何共识话，那他们至少对这个结果看法是致，没有什能比如此无可救药事更能把群陌生人团结在起。

首先，看房宣传广告本身就是个灾难——如果那玩意儿也能叫广告话——连单词都没拼对，照片完全是糊，摄影师似乎觉得，所谓“全景拍摄”就是把相机往要拍房间里横着扔，它就可以在飞行中自动取景。看房日期上面印着这行字——“‘房子怎样’中介公司！房子怎样？”试问地球上还有谁，会想出在新年前两天安排看房这种馊主意？更有甚者，那套公寓浴室里摆着香熏蜡烛，茶几上搁碗青柠檬，布置下这切那位勇士，也许只是听说过世界上有“看房”这回事，实际上从来没看过房——壁橱里塞满衣服，浴室里还有双拖鞋，这双鞋主人过去五十年里大概直穿着它在屋里转悠，但次都没抬过脚；书柜里装满书，可颜色根本不协调，连窗台和厨房桌子上也全是书；冰箱整个儿被房主孙子孙女画画给盖住，这些画因为年代久远，还都泛黄。看房经验丰富扎拉立刻判断出，这次活动组织者非常不专业：看房现场应该布置成没有人居住样子，否则只有连环杀手才愿意搬进这种明显还住着人地方。般情况下，人们买都是相框，而不是别人照片，他们更希望把书放在书架上，而不是厨房桌子上。与此同理，待售房屋当然也需要营造种“每个人都适合住在这里”感觉。也许扎拉应该向房产经纪人指出这个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