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提过房子
采光没有？”
“提过。”
“科学研究证明，阳光让们感觉更舒服！你知道吧？”
警察看起来不喜欢被人逼着思考这个问题，舒不舒服当然是他自己说
算，用不着别人来告诉。
“咱们还是回到重点吧，好吗？”
“好！”房产经纪人尖叫。
“那
，咱们来说说公寓，你熟悉它布局吗？”警察问。
“当然，是房产经纪人！”房产经纪人说，她似乎很想再补
句：“们可是‘房子怎样’房产中介公司！房子怎样？”最后还是忍住，因为从警察表情来看，他好像非常希望自己手枪里全都是不可追踪子弹。
“你能讲讲吗？”警察问。
房产经纪人眼睛亮。
当然，结果令人绝望：上级们决定从斯德哥尔摩派遣特别调查小组过来，接手整个案子。提起这件事时候，上级并没有着重强调“调查小组”，而是把重音放在“斯德哥尔摩”上，好像首都来警察天生自带超能力。她是不是需要看看医生？警察心想，大拇指依然按在眉毛上，这次讯问是他向上级们证明自己有本事独立办案最后机会，可眼下唯能找到目击者就是这个惊慌失措女人，他又能怎办呢？
“好啦！”房产经纪人尖着嗓子说，嗲声嗲气腔调不知是从哪里学来。
警察低头看着他笔记。
“今天还带人看房，是不是有点儿奇怪？后天不就是新年吗？”警察问。
房产经纪人摇摇头，咧嘴笑笑。
“好啦！”
“公寓里有没有图纸上没标注出来隐蔽空间？”
“这套房子地段还很适合有小孩家庭！”
“这跟们案子有什关系？”
“这套房子特别完美！环境安静！交通方便！直达市中心！开放式布局！大窗户！采光流！”
警察示意她先等等。
“是说，房子里有没有壁橱？或者隐蔽储物空间什？”他问。
“你不喜欢开放式公寓吗？你喜欢有隔断房子？隔断当然没问题！”房产经纪人鼓励地说，不过很容易听出她言外之意：根据她经验，喜欢墙壁之类隔断人，势必也对制造各种障碍情有独钟。
“比如说，有没有不容易发现壁橱——”
“对‘房子怎样’中介公司来说，每天都是看房好日子！”
警察做个深呼吸，然后……又做好几个深呼吸。
“好吧，咱们继续。看见罪犯之后，你第个反应是——”警察说。
“不是要先问下公寓事吗？你刚才说，问题是关于‘公寓和罪犯’，所以认为应该先介绍公寓。”房产经纪人说。
“好吧！”警察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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