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丁：“……哦。”
昨晚金旭就指派
人，让去交管所，查询那辆载走刘卫东
白色面包车车牌。
那位警察
大早就去，待金旭等三人刚到局里，他就打电话过来回报情况。
他忽然记起，昨晚困得倒头就睡，好像并没有拉上窗帘？
早八点刻，三人在家属院外早点店里吃早饭，顺便听金旭说昨晚进展：
“死者是住在附近村民，家离抛尸地点不到两公里，村委会人也不清楚他是什
时候离家，他老婆上个月就回娘家，今天他老婆会来认尸。”
尚扬道：“失联刘卫东去过抛尸地点，
觉得这可能不是巧合。死者和他认识吗？”
“现在还不清楚，村委会人说，死者平时三天两头到市区打零工，他家里经常没人，在市里会和什人来往，有没有和别人结怨，他们也不知道。”金旭说着，话锋转，“还冷吗？”
着克制意味人或物，有本能抵触心理。
金旭克制还表现在待人接物上，那个年纪人，十之八九都有过交浅言深经历，寝室几个男生聊嗨说起各种各样家事私事，唯独金旭很少参与其中，总有种淡漠距离感。
那时在尚扬眼中，睡在他上铺这位西北大兄弟，既冰冷还爱装。
晃十多年过去，尚扬也不再是单线程中二少年，在工作和生活里见过形形色色各样人等，渐渐体会到，像金旭那样善于自约束，和人交往保有分寸感朋友，亦是十分难得。
袁丁主动说要睡次卧，时间太晚，尚扬也已经困到脑子团浆糊，两人遂各自去睡。
尚扬放下搓耳朵手，从风衣领口轻拉下内搭毛衣示意他看，说：“从你衣柜里拿。”
金旭笑道：“挺好，还有两件毛衣缩水，正好你都能穿。”
是在暗讽他是个矮子吗？尚扬冷漠脸。
袁丁弱弱举手：“也冷，还矮，能穿。”
金师兄慈祥脸说：“会儿去局里，给你找件棉外套。”
觉醒来，尚扬猛然坐起，隔着窗帘依稀看到明晃晃天光，看眼手机，然而还不到七点半。
他下床，出房间，就听到次卧里袁丁鼾声，旋即又察觉到，客厅里还有别人。
不知什时候金旭竟回来，就睡在客厅沙发上，衣服也没脱，身上只盖着件警用大衣，因为个子太高，小腿悬空在沙发外，黑色袜子脚掌处被磨出个破洞。
尚扬看他睡得深沉，不想吵醒他，轻手轻脚去上个洗手间，又退回到卧室里去，收拾好被子，拉开窗帘。
后半夜里雨夹雪变成雪，地上薄薄积层，显得天色格外明亮。雪已停，看样子今日是个晴冷天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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