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贺本想若是父亲问起原因,他就这样回答:“本想在教师和警察之间选择,但当警察会给家里带来不幸。”他满心期待父亲听他回答后脸上表情。
但父亲什也没说,回句“哦”,也没有过问与此相关别事。
父亲变成副什也不回答样子,是从那时开始——加贺想起大约十年前,他马上就要上初中时候。前天还在厨房里用砧板切菜母亲忽然不见。“妈妈去哪儿?”加贺直追问,但父亲没有回答他,只有时间慢慢流逝。当加贺明白那就是所谓“失踪”时,他早已经忘记母爱。
加贺又拿起矮脚桌上字条,把它揉成团扔向纸篓。纸团正中纸篓,屋子又回到片寂静之中。
家时已经八点左右。玄关前漆黑片,他站在门口,从口袋里掏出钥匙,借着月光插进锁孔。
打开门,屋子里飘着股味噌汤气味。父亲好像在傍晚出门,加贺想起父亲特有背影:身子后仰,步幅不大却走得很快。
加贺走进客厅,打开日光灯。片白光之下,旧矮脚桌上随意地放着张字条。加贺拿起字条。这是张从报纸广告夹页上裁下来纸,字写在反面:
明天不回来,如有急事,打这个电话:×××——××××。
明天不回来,可能是后天回来,也可能是后天也不回来。现在能够确定是,加贺明晚回来时候屋里还是黑。加贺把字条放回矮脚桌,脱下运动服扔在边,往榻榻米上躺。
上次跟父亲说话是什时候?加贺思忖着。最后次跟父亲碰面是两三天前,像样谈过次话就是更早事。两周前,他向父亲汇报下找工作事,这是他能回忆起离现在最近次交谈。
只记得是自己个人说,说参加第二阶段面试,没有参加其他求职活动,要是落选就留在学校读研究生,明年继续挑战。父亲双眼直盯着报纸,好像根本就没听,点反应也没有,但最后还是用几不可闻声音问:“你没有信心吗?”
与父亲相反,加贺大声地说:“有信心!”
“有信心就别去担心考不上以后怎办。”父亲依旧保持着看报纸姿势说道。
今年春天,加贺第次提起想当教师时,父亲反应也跟现在差不多,甚至连句“为什”也没问,这让加贺很是扫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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