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把酒杯举到嘴边，抿
口，像山羊似
蠕动着嘴唇，而后，咽下去。
“这可真是想不到啊，两位感情看上去好得很呢。”
“是嘛。但是，不管多
美满夫妻都会遭遇危机哟。不，不仅如此。应该说正是因为彼此相爱，反而会误解对方心情，最后弄得团糟呢。”
“互相误解……”
“为对方利
“什呀，很快就没事。她那个身体，
比她还清楚呢。”
老人说着，开怀畅饮。
“您二位有孩子吗？”
“没有，就们两个上年纪独自想法儿活着呢。”
老人笑脸中看不出丝寂寥。想必他早已熬过那段备感寂寞岁月吧。
那趟欧洲之行，也是和前妻起去。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她指着这个旅行箱时所开玩笑：“要是钻进去当成行李被托运，还能把机票钱都省呢。”事实上，身量矮小人确实能够钻进这口箱子里。
“嚯嚯，这大个儿，里面躺个人都绰绰有余吧！”
老人走上前去，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个旅行箱，似乎很想打开它，瞅瞅里面模样。声不吭。
半晌，他试着提提箱子，像是要掂掂分量。然而，箱子纹丝不动。
“唔，沉得很！”
镇定，自己也知道语调不自然得很。
“这样啊。她身体好些吗？”
“嗯，托您福，已经没事。”
准备好酒杯和冰块，摆到桌上。老人兴高采烈地落座。
“你们常到国外旅游吗？”
紧紧盯着那口巨大旅行箱，又啜两口白兰地。心中默想着尚美收拾行李时姿态，只觉得胃部阵阵紧缩，像是被什东西死死压住般。
“能问您件事吗？”放下酒杯，望向老人，“您有没有想过……把夫人杀？”
老人并没有显出吃惊样子，只是缓缓将酒杯放回桌面。他凝视阵子天花板，视线终于又回到脸上，开口说道：“有过。”
“什？”
“有过。毕竟们在起生活已经有五十年之久。”
他脸上泛红，后退步。
“您夫人在房里吗？”
问道。他苦笑下。
“她上午玩得太过火，这会儿说头痛，正躺着呢。”
“那您该担心。”
他往两个杯子里倒着白兰地，随意地问道。
“没有，两年才出去次，而且就在近处转转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，还是惹人羡慕呐。之前就说过吧，旅游还是要趁年轻呢。”
啜口酒，他指着放在屋角旅行箱说：“这箱子可真不小，还从没见过这大号呢！”
“这是从前为去欧洲旅行买。就是个头太大，拿起来挺不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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