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”他不怀好意地吓曲燎原,道,“怎?有事要去做,你有话快说。”
电话那头曲燎原道:“你去做什?没在学校吗?”
宋野道:“你管去做什,只许你去玩,不能去玩吗?”
“你出去玩?不是只放天假?”曲燎原大惊道,“离开香港?在你们学校门口……这是学校门口吗?可是没看到门,写着大学堂。”
宋野:“……”
燎原直是关机状态。
这人是去哪里玩?不是说就在北京逛逛?怎能把手机玩没电都没地方充电?
是和谁起?是和同宿舍那个北京同学起,还是那个甘肃同学?
口口声声说个月都只顾着训练,没有时间玩,还个月就认识两个好朋友,简直烦死。
宋野扫几下地,心里郁闷,又拿起手机来试着打给曲燎原,还是关机,更郁闷地把手机扔下。
十月日初秋天气,中华大地从北向南温度变化并没有其他季节那大。
曲燎原从学校出发时,穿件阿迪达斯插肩拼色薄外套,里面是件阿迪黑色短袖T,下装是牛仔裤和黑色篮球鞋。这身都是暑假里宋野给他买,试穿时候宋野说这搭配好看。
但现在他照着门上玻璃,发现自己丑绝。军训这个月他好好涂防晒,是没晒伤,但是黑得像涂墨没洗干净,头发短得没有样子,加上这四十多个小时车程颠簸,
来港这个月,陌生环境,崭新学习方式,不太合拍舍友,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挑战,人生在世,无非适应二字。
他最难适应不是这些别人觉得困难事,而是以前伸手就能碰到人,整整个月里,远隔着千里万里不说,还因为封闭式军训全无音讯。
他每天拍下日出月落,那些照片里日月星云,校园,篮球架,图书馆窗,枝叶草木,甚至是看不到风,都能让他清楚地记起那天,他用什样心情想念过曲燎原,哪天云像只小狗,哪天风吹迷他眼,哪天在巴士上有人用普通话聊《亮剑》,哪天在路上突然闻到草莓棒棒糖味道,哪天,哪天过斑马线时幻听样听到有人叫“哥哥”,又是哪天凌晨在噩梦里惊醒,梦中残忍画面让他连回忆都不敢。
可是曲燎原根本不懂,说不定还以为他搞这些风花雪月事,只是个人太无聊。
他擦桌子,犹豫下,又帮舍友也收收垃圾,出门去丢掉,回来时手机在响,以为又是认识内地同学在叫他去参加什social活动,想接起来找理由拒绝掉,拿起手机来看到来电号码,还以为是眼花出现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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