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野拉他要往回走，说：“那回去，
给你买
双。”
“不要！”曲燎原忙把他拖回来，道，“穿习惯几十块
，穿这
贵都像假鞋，你不样。”
宋野道：“有什不样。不知道这商场只有这些牌子。高姨平时在哪儿给你买衣服买鞋？”
曲燎原说个商场名字，是个老牌商场，从前还是国营，离这里倒也不远。
两人去那家商场，买两双样球鞋，两件样冲锋衣，都是国产小牌子，加起来共花三百多。
子还不太明显，从前鞋已经都不能穿，现在穿是双曲燎原回力——高秀月给曲燎原买鞋，从来都是本着买大不买小原则，这双就是买大，准备放着以后穿，还是新，先给宋野穿。
曲燎原常穿球鞋就是回力飞跃双星甚至没牌子，安踏或361他都没穿过。这家商场刚开时候，高秀月带他来过次，空手进来又空手出去，对曲家消费观来讲，这里商品标价都太贵。
曲大江和高秀月收入在本市来说，其实并不算低，但是407厂环境就是这样子，封闭环境里集体朴素主义，从大人到小孩都朴素惯，猛下来个不朴素，像文聪家和宋野家这样，都是异类。
“想买鞋吗？”曲燎原问，他知道宋野手里有钱，买这些牌子也买得起。
但几乎所有店员都明显不想搭理他俩，运动品牌店员看客人都是先看鞋，这两个穿着回力小孩儿，自然是哪个店员都不想接待，国庆档正是客流大时候，谁也不想错过真买家，而浪费时间在不买只看客人身上。
商场地下负层专卖各式各样小商品，正值假期，很多年轻女孩在下面逛，买些耳环发箍头花之类小东西。
宋野和曲燎原也下去逛逛，在个小店铺里买张手机装饰贴，上面有两个滴胶贴，个米奇和个米妮，米奇被曲燎原贴在手机上，正好挡住那块掉漆位置。剩下那个米妮，宋野就随手贴在自己手机上。
宋野贴好，曲燎原拿过他手机来看看，心想，这是对。
“哇……”斜对过家店里有几个女孩突然看着他俩这边笑，又热烈地讨论起什。
曲燎原以为是讨论他俩长得帅，少年被异性赞美总是觉得高兴，开心道：“你猜，她们觉得咱俩谁更帅？”
曲燎原心想，真是看人下菜碟吧，等下小野要买时候，这些人又都得来赔笑脸，何必呢。
宋野道：“不买，走吧。”
到电梯口，曲燎原才纳闷地问：“没看到喜欢吗？”
宋野道：“你有喜欢吗？”
曲燎原道：“刚才你看那双黑色，对钩，就挺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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