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灯入睡前，曲燎原还在惦记这件事。
但在睡着后，他又惦记起
别
事。他梦到昨天早上，五点多他便醒来，满头是汗，伸手进被子里摸摸自己，再看看隔壁熟睡宋野，做贼
样偷偷起来，进卫生间里，关上门，洗内裤。
次日晨跑结束，回宿舍，曲燎原拿新校服去402宿舍给宋野，说：“姚望又买身。”
宋野是觉得本来就该这样处理，说：“这原本就是他自己事，你非要逞这能。”
曲燎原道：“嗯。”
他还没拒绝，姚望又道：“那件本来就是
，又不缺钱，领你情，但不占你这便宜。”
曲燎原知道他有钱，也不再客气，收下。
姚望走到自己床边，脱外套，穿件黑色T恤，背上全湿。
“你去哪儿拿校服？”曲燎原道，“跑很远吗？”
“就后勤处拿。”姚望把T恤也脱，扔盆子里要拿去洗，说，“新买辆死飞，刚才跟朋友玩去。”
边回宿舍路上，曲燎原忽又回头张望下，看不到宋野。
江波道：“看什
啊？有事忘跟宋野说吗？”
曲燎原眼睛微微睁大点，道：“没，没有。”
到宿舍，江波招呼他：“燎原，洗澡去。”
曲燎原道：“下午在家洗才来，不去。”
宋野换新校服，问他说：“怎？没精打采。”
“昨天没有睡好。”曲燎原伸手帮宋野把折进去衣领拉出来，宋野低头，他手碰到宋野下巴，忙收回来。
宋野没有察觉，抬头道：“让你好好睡觉，你又不听。睡不好上课就集中不精神，到时候影响成绩，这周就要月考，知道吗？”
曲燎原站在那里，说：“知道。”
“知
曲燎原问：“死飞是什？”
姚望鄙视道：“班长，你怎什都不懂？”
曲燎原不问，拿出班长架子道：“洗你衣服去，会儿熄灯还没洗完，又被宿管老师记下，咱们宿舍老拿不着流动红旗，分全是被你扣。”
姚望笑，端着盆子走到曲燎原床边，靠着床架，说：“不嘲笑你行不？明天带你看看死飞。”
死飞到底是什？听起来就很酷。
舍友们都去搞个人卫生，就他留在宿舍，坐在床边想事情，想得出神，心里忽儿色彩斑斓，忽儿又灰暗沉重。
姚望推门进来，见只有曲燎原个人，道：“正好，给你。”
他把手里塑胶袋扔过来，曲燎原忙接，打开看，里面是身新校服！
姚望道：“周五走前找后勤老师又订身，刚才去拿，把你哥还他，你穿这件，那件别要。”
曲燎原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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