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野道：“是你太笨。”
靠窗那张床上，玩手机那男生“嗤”笑
声。
宋野以为照着曲燎原
性格，肯定已经和同学交际过，便也打招呼：“同学你好，
是曲燎原哥哥。”
“谁管你是谁？谁问你话？”那男生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，朝宋野看过来，那眼神和刚才看曲燎原差不多，很不耐烦。
曲燎原本能地步上前，把宋野挡在自己身后，凶声恶气道：“看什
看？谁让你看！”
像CNM这种脏话，他这辈子都还没说过。
那个真正小混混已经占靠窗下铺，也没有要理曲燎原意思，在自己床上躺下，掏出个粉色滑盖手机，好像在发短信。
曲燎原本来也想睡靠窗下铺，敞亮。可是现在去睡空着那张靠窗下铺，就得和这个人做对面邻居。他不想，专门挑张离对方远点空床，才从行李袋里把被褥都拿出来，开始收拾新床褥。
……刚才他和宋野说他“行”，行个屁。
学校发印有“市中”字样床单被罩枕巾，床褥枕头可以自带或是买学校提供都可以。高秀月给他和宋野带两个家里没用过新枕头，被褥里套新做棉花芯子，比学校统发那种肯定要干净，睡起来也更舒服。
曲燎原费半天劲才把床褥和床单铺好，被套如论如何也套不好，被芯直在里面团着大堆。在家里其实高秀月教过他，让他找同学起帮忙，很快就能好。可是现在宿舍里这个同学是个小流氓！他不太想小流氓找来帮忙。而且小流氓也未必想帮他。
“怎还没好？”宋野收拾完过来看他，意料之中地说，“啧，还说自己行，行什行？”
曲燎原觉得有外人在，也没说话，只把扭七歪八团糟被子放下。
宋野把被芯重新套进去，捏着被角，手臂张，抖几抖，好。
曲燎原叹为观止地佩服道：“你真厉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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