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野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，后桌女生戳
他背
下，他回头，女生笑着递给他个叠成方块
纸条，外面四个大字：猪才偷看！感叹号还描黑。
是曲燎原字。宋野打开，纸条里面写着：“中午去
家吃饭，妈要包饺子”。
他又回头看后排。
曲燎原侧身坐在那里，比手画脚、眉飞色舞地讲着什
，以他为中心圈五六个同学都笑看着听他讲，他很会讲好玩事，件顶无聊事，被他讲出来，也能变得逗趣很多，这让他总是很受欢迎。
教室后面板报上中考倒计时数字已经变成“70”，曲燎原在上周摸底考试里，总分刚过450分，别说上重点，普通高中也上不，每次宋野说起成绩，他还嚷嚷“考不上正好去当兵”这样废话，搞得宋野跟他无话可说。
这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，文聪不肯再多说，曲燎原稍微想就明白这种事轮不着他们这帮职工子弟讨论，而且说多对宋野不好，便也就此打住。
文聪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：“你倒是真心实意对人宋公子，人家去美帝，以后肯定不回来，要抛弃你咯……”
曲燎原骂他两句，说笑几句，就又说其他好玩事。
别看大家都是起长大，文聪也是曲燎原从托儿所时期就情同手足好朋友。可是包括文聪在内其他人，多数都是不太喜欢宋野。
小时候宋野，还是有很多朋友，他聪明好看懂礼貌，对人又大方，文聪和别几个人，也都曾经和宋野玩得很好。后来宋野爸爸从工程师升任副厂长、没几年还去掉副字，不知不觉，宋野身边就只剩下曲燎原。
午饭在曲家吃饺子，曲大江今天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白班，保卫科上班不能缺岗，不能回家来吃饭。
“等会儿你吃完给你爸送点去。”曲妈高秀月拿个铝饭盒去洗干净，准备等下装饺子。
高秀月在407厂是有名爽快人，做事说话都极其利落，以前在生产车间工作，这两年调做采购员，薪资待遇好多，就是要经常出差。
曲燎原道：“爸肯定在食堂吃过，晚上回来再吃样。”
高秀月却说
文聪转回去。曲燎原坐在倒数第二排角落座位上，若有所思地看向教室正中宋野，被看人正在认认真真地做眼保健操。
他真要出国吗？去美国？坐飞机去吗？
曲燎原还没有坐过飞机，而宋野是坐过，春节宋野家去海南旅游，就是坐飞机去，他们所在地级市还没有机场，要到省会城市才有飞机可坐。
不知道美国有没有寒暑假。
上午最后节课是自习，班主任过来强调下纪律，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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