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到巴黎后,做第件事就是向于尔费侯爵,即那位上校表达歉意。此人是法国朝中深受器重位人士。他极为热情地接待父亲,并想把父亲介绍给内阁大臣和其他些达官贵人。父亲连声道谢,并称只求被引见给塔瓦讷公爵。塔瓦讷公爵是法国资格最老处理决斗纠纷大法官,父亲
。
父亲选择从加泰罗尼亚北上,他想再看眼这片他曾经浴血奋战地方,并找到几位驻守在边境地带老战友,与他们叙旧话别。随后,他就从佩皮尼昂[7]进入法国国境。
由此地到里昂路无话。离开里昂后,他准备去驿站换马,眼看就要赶到,不想辆轻便两轮马车超到他前面,抢先进入驿站。父亲紧跟进来,只见对方已将马拴在马车上。他当即拿起剑,走到这个过路客身边,要求和他单独谈谈。这位过路客是名法国上校,他看到父亲身着将官军服,便也拿出剑来,以示尊重。他们走进驿站对面家小客栈,要间房。
等到客栈人从房间里走开后,父亲对这位过路客说道:“骑士大人,您两轮马车超到四轮马车前面,就是为抢先进入驿站。您耍这种手段本身虽然不是在羞辱,但还是令非常不快,因此觉得要向您讨个说法。”
上校听罢非常惊讶,他把全部过错都推到马车夫身上,并保证自己绝无恶意。
“骑士大人,”父亲继续说道,“也不想把这事当作什不起大事,只是顺应第反应行事。”说完此话,他便拔出剑。
“请稍等片刻,”法国人说道,“觉得这件事起因并不是马车夫超到您马车夫前面,而是您马车夫驾车稍慢,落到后面。”
父亲稍做思考后对上校这样说道:“骑士大人,觉得您说有道理。您要是在没拔剑之前说这句话,想们两个就没有必要较量番。但您也看到,事态已发展到这步,那总得流点血才能结。”
上校可能觉得父亲最后句话也很有道理,便同样拔出剑。两人过招时间不长。父亲意识到自己受伤,便立刻垂剑收势,连番向上校致歉,表示自己给他添太多麻烦。作为回应,上校将他在巴黎住址告诉父亲,表示如有需要必当效劳,随后便登上马车继续赶路。
父亲本以为自己只受点小伤,但实际上伤口很深,深得就像是旧伤疤上添出新创口。其实,上校这剑真是刺破父亲以前被火枪射中道伤口,那颗子弹还直保留在体内。最终,经过两个月包扎休养,子弹才极费周折地被取出来,大家于是重新上路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