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朗打断他说:“不,是怕你放弃。”
李杨骁愣下:“嗯?”
“李杨骁你这个人啊,跟你做朋友那久,怎可能不知道你。如果当年跟你说,你能承受住这种毫无希望前行吗?你可能会跟着起离开北京,去做你爸妈希望你做事情吧。但是不告而别,那你恨也罢,对失望也罢,起码你可以继续做演员。你这个人啊,只要有丁点希望,嘴上可能嚷嚷着要放弃,其实比谁都舍不得。”
李杨骁呆住,眼泪又要涌出来,但江朗很快又接上下句:“当然,你也别把想得太伟大,希望你继续走下去,也是为印证可以做个好导演。你是悉心调教出来演员,如果你能成功,就算以后没有成为导演,也能告诉自己,不是做不成导演,只是命运不让做导演。所以得谢谢你没放弃,如果没有成为导演,余生就能指望着你来安慰自己。”
江朗如此坦诚,以至于李杨骁时不知该说什,他流着眼泪,咽咽喉咙说:“但你也没放弃,你肯定能成为导演。”
秀恩爱吗,”江朗说,“别哭杨骁,跟你说个好消息吧。唉,本来想当面跟你说,但你哭成这样,只能用它先临时顶个场子,那个……有女朋友。”
李杨骁总算缓下来,他打个哭嗝,睁大眼睛问:“是你在澄清声明里写那个制作人吗?”
“还没哭傻,对,就是她。”
李杨骁突然又笑,原来江朗现在也不孤独,他又哭又笑地问:“好看吗?”
“觉得还挺好看,回头领你看看。”
江朗笑:“是说如果啊。”
挂电话,李杨骁心绪难平。他回想自己从最初萌生做演员想法到现在,先后遇到宋昶、江朗和迟明尧,他们分别是他朋友、知己和伴侣,每个人都在他人生中不同阶段给予他最大温柔和鼓励。
这样想来,其实他从来都是个很幸运人,只是以前不自知罢。
这些年天大温柔
李杨骁重重地点头说:“下周就带过来。”哭势好不容易停,他顿顿,又带着哭腔说遍,“江朗,对不起啊。”
“嗨,你有什好对不起,别这说,如果那时候你不跟筹备那个电影,那你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红。”
“那是因为自己也很想拍。”
“那离开北京,不也是因为自己想离开?做个逃兵感觉有时候也没那坏,起码那段时间,就觉得松口气,有时候逼自己逼得太狠,太累。”
“你应该早点跟说,”李杨骁又做个深呼吸平复情绪,“你是怕内疚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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