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明尧坐
起来，他抬起
只胳膊，有点想去抱李杨骁，但想想还是落下，只是问：“你哭吗？”
李杨
后来这切破灭之后，自己是怎
有勇气继续去找戏演
？——大抵是因为宋昶直跟他说，这些经历都会变成以后积累吧。那个时候他还总开玩笑叫宋昶是“鸡汤王”来着，宋昶也不生气，还是次次地劝他。
——以后路，可能真要自己走吧。想放弃时候，也不会再有人跟他说，当演员就是个等待和体验过程，没有段经历是被浪费。以后要自己给自己灌鸡汤吧？
说到底，这些道理他都懂，只不过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，会让他觉得这路上不那孤单而已。
李杨骁越想越难受，几乎要被那种从心底汹涌而来那股难受感吞没进去。
他慢慢地撑着床坐起来，盯着眼前团昏黑发会儿愣，这才感觉稍微好点。
呢？”
“
想再看会儿，等它变得没那亮……”
“就走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他还跟江朗热烈地讨论过最后镜头，那原本是个充满希望镜头，太阳将升未升，周围还是灰黑，但隐约可以看到远处光，可以预见到几个小时后又是个晴天。
迟明尧将睡未睡，隐约感觉到旁边阵窸窸窣窣声响。他开始还昏昏沉沉地没太在意，只是把胳膊搭过去，想摸索下李杨骁在折腾些什。但胳膊落在床单上，他才感觉旁边空无物，他猛地睁开眼睛，瞬间竟然有种心慌感觉。
他皱着眉看向李杨骁，想质问他为什不好好睡觉，但看着那个缩成团黑影，他又把话咽回去。
——他是……哭吗？
“李杨骁。”迟明尧开口，低声喊他名字。
李杨骁身体动下，似乎是没想到迟明尧这晚还没睡着，但他很快又没动静，并没有应声。
他们还打算，如果这样落幕过不审，那就拍两个结局——大银幕上，坏人得以惩治，正义得以昭彰，男女主在这段亡命之旅中轰轰烈烈爱过场，却最终敌不过内心挣扎以背叛结局。
个意味深长，个惨烈收场。
虽然他们都更喜欢前个，但如果是为过审话，那后个其实也可以接受。
两年前那段很难熬日子，他就是靠着在脑子里遍遍地演戏度过。他们甚至提前定好最后拍摄选址——就去敦煌魔鬼城，听说站在那里看夜空，北斗七星就好像个银白色勺子样，近在咫尺地挂在眼前。
他还想过，杀青那天他们要在沙漠上庆祝，他要带上很多啤酒和雪碧，然后兑到起，口气把杯酒喝到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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