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
切都是因迟明尧而起
。但他又没办法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迟明尧身上，他还记得自己靠在他肩头哭时候，那只下下轻轻拍打在他后背手，还有早上那碗粥，以及各种笨拙生硬关心……迟明尧就好像个惹尽祸端又费尽心思弥补切熊孩子样，因为态度太过诚恳而让人觉得不忍苛责。
李杨骁又隐隐觉得自己是有点依赖迟明尧，他有时候对他存在感到紧张，有时候又觉得有些心安……大概个人深处绝望与黑暗之中，偶然感受到丁点温柔举动，就仿佛溺水之人竭尽全力地攀住根浮木样。迟明尧有时候对他太温柔
，以至于让他险些误认为自己是被温柔相待，是可以有自己浮木。
但迟明尧怎
会甘于做根浮木呢？他根本就是岸上那个人，可以拉他上岸，也可以随时松手，主动权全在他那里。
迟明尧躺在李杨骁旁边，也是隔好会儿才睡着。
身上泛着水汽李杨骁让他想起《迢迢》里那个片段，他坐在那个人身上扭动腰肢，发出难耐鼻音，还有他在片子里面跳那支钢管舞，他腰看上去很细又很软，腰线露出截时候，看起来诱人极。
扯李杨骁身后枕头，示意他抬抬身子。
李杨骁欠欠上身，把身后倚着枕头拿出来，放到边，然后只手撑着床，说：“那你睡这里吧，
去沙发睡。”
“去什沙发，都说不会对你做什，”迟明尧很自然地扯过李杨骁空调被，问，“只有个枕头啊？”
“嗯，”李杨骁挠挠头发说，“就个，你睡吧。”
“那人半吧。”迟明尧把枕头放到中间，然后躺下来，枕半，阖上眼睛。
迟明尧觉得自己有点起反应，不，是很明显地起反应。李杨骁就睡在他旁边，他转身就可以搂住他，他也可以和他做爱——反正李杨骁是不会反抗，否则他刚刚就不会问出那句话。
但
李杨骁便没多说什，也沉默地躺下来。
然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。迟明尧离他太近，以至于他没办法忽略旁边还躺个人。他可以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味道，还有身上沐浴露味道，以及若隐若现烟草味道。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都是他自己，他太熟悉这两种味道，以至于掺杂在其中烟草味道显得格外暧昧。
他有些心烦意乱，明明很困，却怎都无法入睡。
因为旁边躺着迟明尧。
他脑子里又闪过昨天晚上发生切，从走进那家酒店开始，到迟明尧跟自己起坐到宋昶面前，到他帮自己挡酒，以及在那个逼仄车厢里发生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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