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里特-玛丽摆弄着外婆信,有点儿不知所措。
“你怎知道是填?”
“用是铅笔。外婆总说你是那种去度假前定要铺好床,两杯酒下肚才能接受用墨水做填字游戏人。而从来没见你喝过酒。”
她指着布里特-玛丽手中信封,里面还有别东西,丁零当啷响东西。布里特-玛丽打开封口,
布里特-玛丽更紧地合着双手,紧张地揉着婚戒留下白印。
“大卫和佩妮拉小时候喜欢听唱这首歌。当然他们现在不记得,但他们以前非常喜欢,真。”
“你不是个彻头彻尾混蛋,布里特-玛丽,对吧?”爱莎笑着说。
“谢谢。”布里特-玛丽迟疑地说,像是被问个刁钻问题。
然后她们交换信。爱莎信封上写着“爱莎”,布里特-玛丽信封上写着“老太婆”。爱莎还没要求,布里特-玛丽就大声读出她信。这样她很好,布里特-玛丽。当然信很长。外婆有很多要道歉事情,比这些年来大多数人该向布里特-玛丽道歉原因多得多。对雪人事说抱歉,对烘干机里毯子毛球说抱歉,对外婆那次不小心拿彩弹枪打布里特-玛丽说抱歉——外婆那时候刚买彩弹枪,只是在阳台上“稍微测试下”。显然,有次她打中布里特-玛丽屁股,而布里特-玛丽正穿着她最好裙子。如果污渍是在屁股上,就很难用胸针盖住它,因为在屁股上别个胸针太不文明,外婆说现在她理解。
你要出去吗?”
布里特-玛丽有点儿紧张地将双手交叠在腹部,看上去想要掸掸爱莎外套袖子。
“对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不知道。”布里特-玛丽承认。
但最重要道歉放在信末尾,布里特-玛丽读到这里时声音哽咽,所以爱莎不得不靠近自己去看。
对不起,从未对你说过,肯特配不上你,因为你值得拥有更好,就算你是个老太婆!
布里特-玛丽小心地折起信,边缘对得很整齐。然后她看着爱莎,努力露出个正常微笑。
爱莎轻轻拍拍她手臂。
“外婆知道你会填完楼下填字游戏。”
“你去洗衣房干什?”
布里特-玛丽抿抿嘴。
“总不能不铺床,不清理烘干机就出门吧,爱莎?想想走之后会发生什?可不能让人觉得是什野蛮人!”
爱莎咧嘴笑。布里特-玛丽没有笑,但爱莎觉得她也许在内心偷笑。
“是你教酒鬼唱那首歌对吗?就是她在楼梯上吵闹时候唱。然后酒鬼就会完全平静下来去睡觉。你母亲是歌手。不觉得酒鬼能凭空唱出那种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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