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从没见过这
多书，简直疯
。你听说过平板电脑吗？”
女人
视线突然又转回来，在爱莎身上停留稍长
段时间。
“喜欢书。”
“你觉得不喜欢书吗？你可以在平板电脑里存着书，不需要在办公室里放上百万本书。”
女人眼神在桌前桌后乱瞟。她从个小盒子里拿出颗薄荷糖放在自己舌头上，动作很笨拙，就好像她手和舌头属于两个人。
在不眠大陆童话故事中，个密阿玛斯女孩打破诅咒，解放海天使。但外婆没有解释过那是怎办到。
爱莎坐在黑裙女人桌前椅子上，猜想这定是给客人坐。从坐下时升腾起灰尘来看——就像不小心跌进魔术表演烟雾机里——那女人定没有多少客人。女人自然而然地坐到桌子另侧，反复读着外婆信，但爱莎敢肯定她只是装着在读信，就不用开口跟爱莎说话。女人似乎从邀请爱莎进门时就开始后悔。就像电视剧里，人们邀请吸血鬼进门，等吸血鬼跨过门槛，那些人就心想“哦，见鬼”然后就被咬。至少这是爱莎想象中在那种情况下人们想法。那女人看起来就是这样。办公室墙壁被书架遮盖。爱莎在图书馆之外从未见过这多书。她好奇黑裙女人是否听说过有样东西叫“平板电脑”。
然后，再次，她思绪又转向外婆和不眠大陆。基本可以判断这女人就是海天使，那继狼心和呜嘶之后，她就是住在爱莎楼里第三位童话世界生物。爱莎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外婆所有故事都是从真实世界中来，然后才安置在密阿玛斯里，或者密阿玛斯故事太真实，以至于这些生物也跑到真实世界里来。但不眠大陆和她住楼房显然相互融合。
爱莎想起外婆曾说：“最好故事从来不是完全真实，也不是完全虚构。”当外婆说要“重新解读事实”时，她就是这个意思。对外婆来说，任何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。故事既可以是完全真实，同时也可以是彻底虚构。
爱莎只希望当初外婆能多讲点儿海天使诅咒，以及破解方法。她猜想这就是外婆派她来这里原因，如果爱莎没弄明白该做什，那她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下封信。那她就永远找不到对妈妈道歉。
“喜欢纸书。”
她抬头看着桌子对面女人，清清嗓子。女人眼皮跳跳，但她还是低头盯着信。
“你听说过读书把自己读死女人吗？”爱莎问。
女人视线从纸上移开，扫她眼，又逃回到信上。
“不知道……那是什意思。”女人近乎畏惧地说。
爱莎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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