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，出
气后，才开始审问。
其实，肥原之所以这样，先打后审，并不是要威胁他，而就是要出气，解恨。还用威胁吗？只怕他招得快。肥原以为，以前只有物证，现在李宁玉死，等于又加人证，人证物证都在，吴志国定会招供
。等他招供，他就没有机会出气，所以才先打再说。
殊不知，吴志国在铁证面前照样死活不招，用刑，还是不招；用重刑，还是不招；死，还是不招，叫肥原简直觉得不可思议，亡国奴还有这
硬骨头。
吴志国是被活活打死，这似乎正应顾小梦话：王田香和他手下都手毒得很，打死人属于正常，不打死才不正常呢。
死不承认！吴志国死让肥原又怀疑起自己来，担心老鬼犹在人间，犹在西楼。这简直乱套，肥原觉得自己快要疯掉，他半个脑袋想着两具死尸，半个脑袋想着那个未名老鬼，人也觉得有半死，空，黑，碎。他真想挖出身边每个人心，看看到底谁是老鬼。可他没时间，来接他进城车已经停在楼前。他要去城里指挥晚上抓捕行动，临走前，他命令哨兵把西楼锁，不准任何人进，切等他回来再说。
肥原相信，不管怎样，等晚上抓人，他就知道谁是老鬼。
可晚上他没有抓到人：老K、老虎、老鬼个都没有。影子都没有。文轩阁客栈坐落于郊外凤凰山，地处偏冷，素以清静、雅丽著称，每到晚上，总有不少文人墨客来此过夜生活，把酒吟诗、狎妓博赌、高谈阔论。它有种放浪气味，飞旋感觉，经常是灯火通宵明亮，歌声随风飘散。而肥原看到只是座既无声又无光黑院子，间间阴森可怖屋子，像刚从黑地里长出来，切都还没开始。
其实是结束。
肥原令手下打亮所有灯火，可见偌大院内，井然屋内，清静犹在，雅丽犹在，就是看不到人影，找也找不见人去楼空，这到底是怎回事？肥原望着黑暗山野，感到双膝发软，心里有种盲目内疚和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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