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白秘书
道道逼问，扬声器里始终不见人声，倒是不断发出有节奏嚓嚓声，好像白秘书是在和
只挂钟说话。
那是什
声音？肥原问。
不知道。王田香答。
是梳头声音。她居然有问不答，只管埋首梳头，岂有此理！
白秘书忍无可忍，提高声音，厉声喝道：李宁玉！
告诉你，有人已经揭发你就是老鬼，你沉默是不是说你承认自己就是老鬼？
也许是吴志国指控在先原因吧，肥原觉得白秘书对李宁玉说话显得底气十足，脸上想必是挂满
得意笑容
白秘书：李科长是个明白人，定知道喊你下来干什。
李宁玉：
白秘书：李科长是老译电师，破译密电是你拿手戏，昨天字典密码破得那快，也许就是你功劳，希望今天密码，老鬼密码，你也能速战速决。
李宁玉：
种情况下，别无选择，没有退路，老金选是顾小梦，理由是她平时有些亲共言论，外出几率相对也比较高。
白秘书要他说详细些：时间、地点、内容金生火挠着头皮，苦思番，吞吞吐吐地说开
规定单身人平时不能出营区，可她经常擅自出去
她有时说那些话，都不敢听，听心里发紧
她还在办公室骂皇军，把皇军叫做日本佬，甚至什脏话坏话都敢骂
李宁玉终于抬起头，看着白秘书，平静地说：白秘书，也告诉你，十五年前父亲是被共匪用红缨枪捅死，六年前二哥是被蒋光头整死。
白秘书：你想告诉什？
李宁玉：不是共匪，也不是蒋匪。
白秘书：既不是共匪，也不是蒋匪，又为什要诬陷吴部长？
李宁玉：如果是诬陷他，那就是先
白秘书：怎，是不想说，还是没想好，李科长？
李宁玉：
白秘书：知道李科长不爱说话，有人说你是天下最称职机要员，嘴巴紧得很。但今天，现在，此时此刻，你不是机要员，而是老鬼嫌疑对象，你不要给沉默，不说是不行。
李宁玉：
白秘书：哎，什意思，李宁玉，说话啊，检举也好，自首也罢，你总要有个说法
她工作很不认真，去年她把份有关剿匪工作电报压在手上，差点坏大事
如果她是共党简直太可怕，她经常跟父亲去南京会见些高级领导，听说连汪（伪）主席家她都去过
肥原觉得听他说话真他妈累，结结巴巴又啰里啰唆，像个受罚孩子，说话经常是前言不搭后语，有结语没有证词，要不就是有证据不下结论。总之，听到最后肥原也没听出他到底说什名堂，笑之。
四
随后下来是李宁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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