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着青草和灰尘的
“不行了,只能到这儿。”阳子把车身往左倾斜,车子嗖地拐进了岔路。
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再往前就上高速公路了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?都到这儿了,管它去哪儿。”
“不行,你这样子过得了收费站吗?”
“可恶!真倒霉。”我咬牙切齿。
阳子倒很冷静:“往前追追看,或许对方也会在哪儿慢下来。”
绿灯亮了,一声巨响,摩托车往前冲去。我的身体又一次像被往后拽去。
阳子往前急追。两旁有几条岔路,每次经过她都会犹豫片刻,但已不容多想。
摩托车驶上了汽车专用道,排气声更大了,时速表的指针急速往上攀爬。
口说什么。
我大吼:“快追!来不及了!”
她不再犹豫,一踩油门:“抓紧了!”
车子加速,感觉像是被往后拉扯,我不由得抱住她的腰。
下肢的震颤中,摩托车飞驰在夜晚的路上。到大路时,看见了那辆车的尾灯,大约在前方一百米。见甩不脱我们,对方也开始飞车。
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,自己身穿西装,又没戴头盔,太显眼了。又不能在这种地方下车让阳子一人去追。
“到底还是被甩掉了。”我懊恼地说。
阳子依然冷静:“车子是丰田赛利卡XX,这也算是重要线索。”
“这倒是……可好不容易追到这一步,真不甘心。”
阳子没答话,掉头往回开。不觉间,我们已驶出很远。回去的路和来时不同,是条寂静的小路,左边有很多水田和旱地。在旁人眼中,我们大概是出来兜风的情侣,当然,男女的位置颠倒了。
迎面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。我说:“怎么也要追上。”不知她有没有听见。凶手不见得就是顺着这条路跑的。若能追上,早就该发现那车的影子了——我不由得这么想。
我一直低着头,不知道具体情况,只感觉车流量不多。许多次,旁边的车灯被甩在后面,看来我们已经超了不少车。
“……”阳子好像在说什么。
我大声询问。过了一会儿,车速慢了下来,周围景色的移动慢了,眼睛也能睁开了。
“怎么啦?”
“要是堵车就能追上。”阳子隔着头盔大叫。但这个时间段车流通畅,那辆车在双车道的路上飞奔。
我抱着阳子嫩竹般弹性十足的腰,想看清车牌号码,但车牌好像用什么东西遮住了,怎么也看不清。
“车里是一个人。”阳子说。司机是一个,也许还有同伙躲在车座暗处。
前方出现红绿灯,已经是黄灯了。我心下暗喜,但那辆车却不顾灯已变红,冲过了十字路口。
我们到路口时,左右两侧的车流已开始穿梭,那辆车则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