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要关心,身边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嘛。”
我简直想说羡慕他这种轻松的心态。
看着藤本,我突然想起一事,看看四周,压低嗓门问道:“今天早上麻生老师好像问过你什么吧?”
“麻生老师?啊,是第一节课开始前?是关于那起事件,她问得很奇怪,但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问了什么?”我再次环顾四周,麻生恭子不在
“嗯,还没有。”
“唔,还是再看看情况为好,如果现在告诉那帮家伙,他们一定会和村桥的死联系到一起,那样就更麻烦了。”
但也不能保证两者之间毫无关系。对这种可能性,校长似乎根本未加考虑,不,应该说他故意不去考虑。
“我要说的就这些,你要是知道了什么就来告诉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推开门,迈出一步,又回头说,“对了,麻生老师的事——”
04
警方的正式调查从中午开始,大谷提出要去学生训导处询问情况。我明白他的目的——村桥对学生很严厉,恨他的人也多,大谷大概是想知道那些学生的名字,然后逐一彻查。对警察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调查方法,但这样学校无异于是在出卖学生。
我一边啜着茶,一边想,问题在于训导处怎么对警察说。这时,教务主任松崎走过来说校长找我。松崎本来就瘦,今天垂着肩膀,显得更加憔悴。
来到校长室,栗原校长面前放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。他抱着胳膊,闭着眼,看起来像在沉思。
“好像……”校长慢慢睁开眼,盯着我的脸,“情况不太好。”
校长抬起右手在脸前摆了摆:“现在不谈这个,我根本没心情谈儿子的婚事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我离开校长室。
我回到办公室正准备上第五节课,藤本走了过来。他人不错,就是好奇心太强,让人受不了。
“和校长说了些什么?是关于这次事件吧?”
“不是。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呀。”
“训导处接受调查的事?”我问。
校长轻轻点点头:“那些家伙好像认定村桥死于他杀,不知有什么根据。”他的语气很不耐烦。校园里发生命案,学校的信誉会一落千丈,在校长看来,在校内四处打探的警察让人讨厌。
我想起刚才和大谷谈话的内容,便对校长说起他杀的根据,他却意外地没有多大反应。“什么,就这点事?那岂非还有z.sha的可能性?”
“当然是这样……”
“是吧?一定是z.sha。警察说没有动机,但村桥有些地方相当神经质,教育学生方面好像也有各种烦恼。”他似在自圆其说,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我,有点不放心地问,“你说过有人要杀你……这事还没告诉警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