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平看着她手上
大杯子，里面装满
略带咖啡色乳白色液体。他正想表达感想，他点咖啡送来。咖啡杯只有悦子手上杯子
半大。
“之后情况怎
样？”
光平切入正题。
悦子注视着茶杯说：“不太妙。
打扫完毕后，光平走出公寓，走去车站前，也就是新学生街方向。他和悦子约在名叫“摇头小丑”咖啡店见面。
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车站前商店，平时想喝咖啡就去“青木”，想喝酒就去“莫尔格”。
新学生街就像拍片之后布景般静悄悄，却不像旧学生街那样，连肉体感觉都丧失，每家商店都蓄势待发地迎接新年到来。
和悦子相约见面咖啡店每年营业到除夕，和客人起迎接新年。光平也曾经有次在这里新年倒数计时。学生就是种会为这种事感到高兴动物。
走过必须弯腰才不会撞到头入口，店内右侧是吧台，左侧有四张圆桌，悦子在最里面桌旁向他挥手。
毕业后，就从来没有打扫过房间。只有遇见广美，以及和广美死别这段期间，房间才维持舒适环境。
这几天来，他第次打开窗户，晒下从来不折被子。被褥吸收大量水分，变得沉甸甸。如果大巨人像拧抹布样把被褥摔下，定可以拧出大汽油桶水。
然后，他把桌子搬到角落，捡起散落地书本杂志放回书架，报纸和广告放进回收袋子，只剩下喝光啤酒空罐和速食食品残骸，还找到不知道什时候掉落好几片洋芋片。光平找出两个便利商店袋子，把废弃物分为可燃物和不可燃物丢进袋子，两个袋子很快就装满。
之后，他去隔壁重考生家借吸尘器，但没有借到。因为邻居早就回家省亲。重考生也有回老家权利。
光平只好用小扫帚把灰尘扫出来，用面纸沾水擦榻榻米。榻榻米发出吱、吱清脆声音。
“
喜欢这家店。”
光平坐下来点咖啡后，她对他说。
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这里有肉桂茶，而且不是只加肉桂粉冒牌货。”
“哼嗯。”
他发现房间角落掉张名片大小纸，捡起来看，是医院挂号证。光平有点纳闷，因为他很久没有生病，但立刻想起来。今年夏天，为救广美造成脑震荡时曾经就医。
翻过来看，背面写着很多不同科别。小儿科、内科、皮肤科和妇产科……
脑外科地方打个勾，意思是他曾经在这科就诊。
──脑外科……吗？
不愉快思绪即将在光平脑海中扩散，但他甩甩头，似乎阻止这种想法入侵，把挂号证丢进垃圾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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