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天下午,把他拦在路上,是要决死战意思。直接问他,你到底要不要娶?他看这决绝样子,少见地端出副诚恳老实相对说:小上海同志,你不解,娶不你,这辈子注定是个光棍命。说,你不娶就去死。他有些生气,说这是在威胁他。他说,千错万错,至少还救过你命,何必这样?接着又说,是为你好,你这年轻干吗要吊死在这棵死树上?相信你定能找到个比好得多男人。说,老实告诉你,已经把单位给开证明撕掉,没人会要。他居然说,那还不容易,让单位再给你补开份。把简直气死!挑堆脏话狠话骂他,想用愤怒换取他同情,或唤醒他恐惧也好。说,你就不怕告你吗?愤怒没得到同情,恐吓也没有吓倒他,反而激怒他,他无情地对说,你凭什告,难道你情书能证明爱你吗?看得出,他当时已经很生气,说完就拔腿走。看他笔挺着背脊大踏步离去,以前觉得雄赳赳,很好看,这天只觉得丑,还散发出臭气,把恶心得屁股坐在地上。
这天是周六。
周下午,院长把叫到他办公室,交给份新开证明,同时拐弯抹角做些思想工作,说有学业又有前线经历,工作能力很强,前途很大等等。院长专门说到,这是军功章,要别为这事背上思想包袱。军功章这话是他曾对说过,由此想到院长是在替他做思想工作。彻底明白,他已经铁心,今后只能把未来丈夫寄托在这张证明上,它证明清白,更证明他清白。当看到个人无情到这种程度时,还有什好说?死心吧。
心死,人反而不会死,只是活得像台机器。
不久,组织上派他去军区干训班学习,在南京,有意无意地把们分开。当然认为是有意,是让眼不见为净,为他息事宁人。干训班就是培训干部,选拔干部苗子,像现在去党校学习样,回来提拔当副院长也不是不可能。他走,客观上确实帮助把心情平静下来,心平复下来,理智就回来,不管他上天入地,只管自己把他从心里清洗出去,洗干净。像当初在蚕房用刀刻叉样,每天在日记本上打叉,有时打就是满满页。打个多月,见效,不想打,好像他已经被叉死。那天,把那日记本……对,中间有天他把给他十几封信还,那天,把那日记本和这些信统统烧掉,完去澡堂好好洗个澡。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,开始迎接新生活。
那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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