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问:“公安干吗要听他?”
爷爷答:“你还不解他嘛,他是多聪明人,他要做事哪有做不?再讲这也并非什难事,要是也想得到法子,很简单嘛,你公安不是要审问?好,讲,什都可以讲,但有个条件,你们要帮澄清个事实。对公安来讲,这不就是写张东西,叫摩托车跑趟而已,干吗不应他?”
觉得爷爷讲得有道理。
以对上校认识,哪怕不为自己,只为父亲他也笃定会这样做,他们兄弟生世
勿以讹传讹,将个罪大恶极大汉*当作个笑柄,丧失无产阶级g,m斗志。特此公告。
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!
无产阶级文化大g,m万岁!
下面盖果然是县公安局大红图章,落是前天日期。
从头到脚反复看几遍,感觉每个字都像是被念过咒,有魔力,吸着目光,戳着心尖。心情是复杂,既有高兴也有疑惑,甚至有担忧,但总是高兴、开心、庆幸,压倒性——又是那多xin!你知道,鸡*犯事害得们家人难受死,像得某种丢人暗病,说不清道不白:说是越描越黑,沉默不说是承认事实。因此自卑得不行,像身后拖着根大尾巴,时刻怕同学来揪、来踩。爷爷给备把三角刀,专门用来对付可能出现坏蛋,保护和全家尊严。现在尾巴叫这公告彻底割断,因羞耻而担惊受怕日子从此去不复返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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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也是全家人心情,尤其爷爷,特意杀只鸡,张罗出桌酒菜,犒劳这个特别日子。这只鸡香喷喷、油汪汪、满当当地盛在陶钵里,大张旗鼓地展示着们心里那多xin。呃,xin就甭提,满得溢出来,连上校两只猫都闻得见,尝得到,挺立着尾巴在天井里美美地享受着两份鱼头和鱼尾巴——它们不吃鸡肉,但在这个大喜之日,爷爷怎会亏待它们?
好啦,别xin啦,说说疑惑吧:上校怎下变成大汉*?那公告上讲他小腹确有“文身”,那到底文着什字?还有,公安干吗要特意来贴这个公告?好像专门要对们家行好,为什?
父亲关心前面问题,但答不;爷爷关心后面问题,并语道破。
爷爷讲:“这不明摆,是上校(难得不叫太监)在帮你,当然也是帮他自己。你去大陈村看他时定同他讲过小瞎子贴大字报事吧?”看父亲点头,接着讲,“这显明对他对你和们家人都是泼粪,多污秽!多丢人!哪怕不为你着想,他也得为自个儿想,定要澄清这事实。怎澄清?口说无凭,用公告白纸黑字来讲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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