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他想跟王齐告状,可想人家也没干啥,练散打,真想干啥他也跑不,想想就算,也没损失,不是个圈子人,以后反正也见不着。
这个他觉得再也见不着人,这会儿脸惊喜朝他走过来,还有点害羞似问:“小超,个人啊?”
王锦默默开着车,彦容坐在副驾上,右手里捧着那个奶油曲奇味冰激凌盒子,勺子插在里面,只吃两口便不吃,用左手抓着王锦衬衣角,好像害怕个不留神,王锦就会跑掉样。
刚才在梁玺家里,听王锦话以后,他先是愣好大会儿,然后就用力抱住王锦,很久都没说句话。
但王锦听到这个拥抱里千言万语。
梁玺和王超吃完饭,他不能回家睡觉,漫漫长夜也是无聊,提议道:“去泡个吧?有阵子没去过。”
王超现在这模样羞于见人,点不想去,说:“不去,你可小心告诉柏图嫂子。”
梁玺道:“你告去,就喝杯酒,又不干别。”
说是这说,他个人也不想去,喝酒还不如回去和柏图电话聊天,要是柏图那边方便话,还能视个频。
这想,他立刻来劲,结完账就火烧火燎走。
把长久以来压在心里不安说出来,这让他感到难得释然,他让彦容完全看到他自卑,这并没有想象中那难堪。他没有问彦容在想什,他知道他们还都深爱着对方,这对他来说,已经是最美好现在。
他想,至少此刻,他们没有心结,可以更好珍惜当下,拥抱对方,他也还能尽力给彦容很多爱和陪伴。
彦容抱他很久,他直保持半蹲在彦容身前姿势,最终忍不住道:“……腿麻。”
彦容慢慢松开手,凝望着他,那双蓝色眼眸里像是漾着两池软软春水,轻轻道:“王锦州,想家,你带回家。”
留下王超个人,默默剥着吃剩下几个小龙虾,才慢吞吞戴好帽子回家。
他低着头只看路,在饭店门口和人擦肩而过,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他,回头看,是个黝黑大高个,副粗犷彪悍长相。
王超立马头皮紧。
这人姓迟,是他去川藏线时,王齐给他找向导,以前和王齐起练散打队友,他长虱子头发就是被这人亲手给剃。
两人路上相处半个月,哪儿哪儿都挺好,川藏行回来,即将抵京最后个晚上,在石家庄个高速服务站破宾馆里头,俩人睡个标间,半夜里这姓迟问他是不是,他回句什是不是,姓迟就摸上他床要亲他,把他吓个半死,把推开人,拿衣服只穿条裤衩子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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