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喀却在月光下交抱着胳膊,隔着小窗定睛看着那五只河童安详地共进晚餐桌子。过片刻,他回答道:“不管怎说,那里炒鸡蛋总比恋爱要对身体有益啊。”
六
说实在,河童恋爱跟们人类恋爱大相径庭。雌河童旦看中某只雄河童,就不择手段地来捉他。最老实雌河童也不顾切地追求雄河童。就看到过只雌河童疯狂地追雄河童。不仅如此,小雌河童自不用说,就连她父母兄弟都道来追。雄河童才叫可怜呢,它拼死拼活地逃,就算幸而没有被捉到,也得病倒两三个月。有回在家里读托喀诗集。这时候那个叫作拉卟学生跑进来。拉卟翻个跟头进来,就倒在床上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糟啦!终于给抱住啦!”
马上丢开诗集,锁上门。从锁匙孔里偷偷地往外看,脸上涂着硫磺粉小个子雌河童还在门口徘徊着呢。从那天起,拉卟在床上睡几个星期,而且他嘴已经完全烂掉。
有
到钦佩,就反而大为赞扬。
“嗬,你就是当这个国家公民也够格……说起来,你是社会主义者吗?”
当然回答说:“Qua。”(在河童语言里,这表示:“是。”)
“那你不惜为百个庸碌之辈而牺牲个天才喽。”
“你又提倡什主义呢?有人说,托喀先生信奉是无z.府主义……”
“吗?是超人(直译出来就是超河童)。”托喀趾高气扬地断然说。
这位托喀在艺术上也有独特见解。照他说法,艺术是不受任何支配,是为艺术而艺术。因而艺术家首先必须是凌驾于善恶超人。这当然不定仅仅是托喀意见,跟托喀伙诗人们好像差不多都抱有同样看法。就常常跟托喀道去超人俱乐部玩。聚集在那里有诗人、小说家、戏剧家、评论家、画家、音乐家、雕刻家以及其他艺术业余爱好者,都是超人。他们总是在灯光明亮客厅里快活地交谈着。有时还得意洋洋地彼此显示超人本领。例如某个雌性小说家就站在桌子上喝六十瓶艾酒给大家看。然而喝到第六十瓶时候,她就滚到桌子底下,当即呜呼哀哉。
在个月明之夜,和诗人托喀挽着臂,从超人俱乐部走回来。托喀郁闷得反常态,言不发。过会儿,们路过个有灯光小窗口,屋内有夫妇般雌雄两只河童,和三只小河童起围桌而坐,在吃晚饭呢。
托喀叹口气,突然对说:“以超人恋爱家自居,可是看到那种家庭情景,还是不禁感到羡慕呢。”
“然而,你不觉得无论如何这也是矛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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