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白桦树干，手搭凉棚，好奇地俯视着
。
怔住
，
时动也不能动。河童好像也吃惊，连遮在眼睛上
手都没动下。过会儿，跃而起，扑向站在岩石上河童。这时，河童却跑开。不，多半是逃掉，因为它把身子闪，马上就无影无踪。越发吃惊，四下里打量着竹林。原来河童做出副要逃走架势，在相隔两三米地方回过头来看着呢。这倒没什
奇怪，出奇倒是河童身上颜色。从岩石上看时候，河童浑身灰不溜秋，现在却遍体发绿。大喝声：“畜生！”再度纵身向河童扑过去。河童当然跑掉。于是，穿过竹林，越过岩石，拼死拼活地追半个来钟头。
河童跑得赛过猴子。个劲儿地追它，好几回都差点儿找不到它。还屡屡踩滑脚，跌跤。幸亏当河童跑到棵扎煞着粗壮桠杈大橡树下时，有头在那儿放牧牛挡住它去路——而且又是头犄角挺粗、眼睛布满血丝公牛。河童瞥见这头公牛，就惊叫起来，像翻筋斗似窜进高高竹丛里去。心想：这下子可好啦，就立刻跟着跳进去。想不到那里有个洞穴。指尖刚刚触着河童那滑溜溜脊梁，就下子倒栽进黑魆魆深渊里。们人类就连在千钧发当儿也会转些不着边际念头。感到愕然同时，想起上高地温泉旅馆旁边有座“河童桥”。后来——后来就什都记不得。只感到眼冒金星，不知什时候失去知觉。
二
好容易清醒过来，睁眼看，仰面朝天躺着，大群河童簇拥在周围。有只河童在厚厚嘴唇上戴着夹鼻眼镜，跪在身边，将听诊器放在胸脯上。那只河童看见睁开眼睛，就打手势要“安静下”，并向后边河童打招呼道：“Quax,quax！”两只河童不知打哪儿抬来副担架。被抬上担架，周围拥着大群河童。们静悄悄地前进几百米。两旁街道，和银座街毫无二致。成行山毛榉树后面，也排列着窗上装遮阳幕形形色色店铺，好几辆汽车在林荫道上疾驰。
担架不久就拐进条窄胡同，被抬进座房子里。后来才知道，那就是戴夹鼻眼镜河童——叫作查喀医生家。查喀让睡在张整洁舒适床铺上，给喝杯透明药水。睡在床上，听任查喀摆布。说实在，浑身关节都疼得几乎动弹不得。
查喀每天必定来诊视两三回。最初看到那只河童——叫作巴咯渔夫，大约三天来趟。河童对人类情况远比们对它们情况熟悉得多。这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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