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给小孩当玩具。”
“小孩呢？”警察这才目光锐利地瞥
那只河童
眼。
“个星期以前死掉。”
“带着死亡证明书吗？”
瘦骨嶙嶙
河童从肚袋里掏出张纸。警察过下目，忽然笑眯眯地拍拍对方肩膀说：“好，辛苦啦。”
个微寒下午，
读厌《傻子话》，就去造访哲学家马咯。在个僻静街角上，只瘦得像蚊子似河童靠着墙发怔呢。这分明是以前偷过钢笔那只河童。心想：这下子可好，就叫住刚好从那里走过个身材魁梧警察。
“请你审问下那只河童。个来月以前，他偷钢笔。”
警察举起右手拿着棍子（这个国家警察不佩剑，却手持水松木制棍子），向那只河童招呼声：“喂！”以为那只河童或许会逃跑。想不到他却沉着地走到警察跟前，交抱着胳膊，傲慢地死盯着和警察脸。
警察也不生气，从肚袋里掏出记事簿，开始盘问起来：“你叫什
名字？”
“咯噜喀。”
矜夸、爱欲、疑惑——三千年来，切罪过都由此而生。同时，切德行恐怕也发源于此。
减少物质上欲望并不定能带来和平。为获得和平，们也得减少精神上欲望。
（这段也有库拉巴喀用爪子抓过痕迹。）
们比人类不幸。人类没有河童开化。
（读到这段时候不禁失笑。）
呆若木鸡地凝视着警察。这当儿，瘦河童嘴里念念有词地撇下们就走掉。
好容易醒悟过来，问警察道：“你为什不把那只河童抓起来？”
“他没有罪。”
“可他偷钢笔……”
“不是为给孩子当玩具吗？可那孩子已经死。你要是有什疑问，请查刑法第千二百八十五条好
“职业呢？”
“两三天以前还当邮递员来着。”
“好。这个人说你偷他钢笔，有这回事吗？”
“有，个来月以前偷。”
“偷去做什？”
做什就能完成什，能完成什就做什。们生活归根结蒂是不能脱离这样循环论法——也就是说，自始至终是不合理。
波特莱尔变成白痴后，他只用个词来表达人生观，那就是“女阴”。但这个词并不足以说明他自己。能说明他自己毋宁是“诗才”，因为他凭借诗才足以维持生活，使他忘“肚皮”词。
（这段上也留有库拉巴喀爪印。）
如果将理性贯彻始终，们当然就得否定自己存在。将理性奉为神明伏尔泰之所以能幸福地度过生，正说明人类没有河童那样开化。
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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