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那激动。”
“谁愿意激动呢……总是这想:冥冥之中仿佛有谁为嘲弄库拉巴喀,就把啰喀摆在前面。哲学家马咯尽管成天在彩色玻璃灯笼下读古书,对这种事却如指掌。”
“为什呢?”
“你看看马咯最近写《傻子话》这本书吧……”
库拉巴喀递给——或者毋宁
“你?不要假装谦虚吧。”
“谁假装谦虚?首先,与其在你们面前装样子,还不如到评论家面前去装呢。——库拉巴喀是天才。并不怕啰喀。”
“那你怕是什?”
“怕那个不明真相东西——也就是说,怕支配啰喀星星。”
“可不明白是怎回事。”
波斯陶器什,放着土耳其式躺椅,库拉巴喀总是在自己肖像下面跟孩子们道玩耍。可今天不知怎,他交抱着双臂,怒容满面地坐在那儿。而且他脚底下到处撒满碎纸片。拉卟本来是经常和诗人托喀起跟库拉巴喀见面,但这副情景大概使他吃惊,今天他只是毕恭毕敬地向库拉巴喀鞠个躬,就默默地坐到房间角落里。
连招呼也没正经打,就问这位大音乐家:“你怎啦,库拉巴喀君?”
“没怎着!评论家这种蠢才!说什抒情诗比托喀差远啦!”
“可你是位音乐家呀……”
“光这说还可以容忍。他还说,跟啰喀比起来,就称不上是音乐家啦!”
“这说就明白吧:啰喀没有受影响。可不知不觉地却受他影响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敏感性……”
“你听说,才不是敏感性问题呢。啰喀向安于做唯独他能胜任工作。然而老是焦躁。从啰喀看来也许只是步之差。然而依看来却是十英里之差。”
“可您《英雄曲》……”
库拉巴喀那对眯缝眼儿眯得更细,他恶狠狠地瞪着拉卟道:“别说啦。你懂什?比那些对啰喀低声下气狗才们要解他。”
啰喀是个常常被拿来跟库拉巴喀相提并论音乐家。可惜因为他不是超人俱乐部会员,连次也没跟他说过话。不过多次看到过他照片:嘴巴是翘起来,相貌很不寻常。
“啰喀毫无疑问也是个天才。可是他音乐缺乏洋溢在你音乐中那种近代热情。”
“你真这想吗?”
“那还用说!”
于是,库拉巴喀突然站起来,抓起塔那格拉偶人就狠狠地往地板上掼。拉卟大概吓得够戗,不知喊句什,抬起腿就想溜掉。库拉巴喀向拉卟和打个手势,要们“别害怕”,冷静地说道:“这是因为你也跟俗人样没有耳力缘故。怕啰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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