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〇〇〇年？这
早？你确定？
应该相信你。不过要回答你
问题，像你这样——分裂性——病例，们首先要
“把袖口卷上去。”肯德里克命令道。
“你要干吗？”边问边把袖口卷到肘部上面。他没有回答，拆开注射器包装，用酒精棉在上面擦
擦，绑好橡皮胶管，熟练老道地给扎
针。扭过头去，太阳已经落山，办公室里阴沉沉。
“你有医疗保险？”他边问，边拔出针头，解开橡皮胶管，在针口处压上点棉花和块邦迪创可贴。
“没有。可以自己承受切费用。”用手指压住酸疼针眼，弯曲臂膀。
肯德里克笑，“不必，不必。你可以做小型科学实验对象，享受国家卫生研究所津贴。”
没有说话，他声音听上去十分刺耳。
“有。”
“天之中有没有特别时间段，容易……消失？”
“没有……不过，好像清晨比其他时候更容易些。”
“当时头疼？”
“研究什？”
“们不能在这儿耽搁下去，”肯德里克停下，拿着用过手套和小管血样，站起来，“们得去解析你DNA。”
“据所知，那得花上好几年。”
“如果是解析全部DNA，确实需要那久。但们可以从最相关区域找起，比如说，第十七条染色体。”肯德里克把手套和针头扔进个标有“生化危险品”罐子里，然后在血样试管上写些东西。他坐在对面，身体后仰，把试管放在桌子上那盒骆驼牌香烟旁边。
“可是人类基因组要到二〇〇〇年才会完成排序。你拿什做比较呢？”
“是。”
“偏头痛？”
“不，强迫性疼痛而已。视觉变形，还会有光晕。”
“嗯。”肯德里克站起来，膝盖“喀嚓”响下。他沿着地毯四周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，吞云吐雾。当他停住再次坐下时，开始烦躁起来。“听好，”他眉头紧锁着，“有种东西叫生物时钟基因，它们掌管时间循环变换节奏，让你保持和太阳同步。们在很多类型细胞中都找到这种基因，它们分布于人体各处，但主要和视觉系统相关联。而你似乎也出现不少视觉方面症状，下视丘视叉上核就在你视觉神经交叉处正上方，它们对你时间感，具有计算机‘重启键’功能——想就从这里着手吧。”
“嗯，行。”说，他直盯着，像是要等个答复。肯德里克再次站起来，快步走到扇门前，先前并没有留意到这里有门，他把它打开，离开分钟。他回来时，手里拿着副乳胶手套和只注射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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