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情形,任彬用尽全身力气,往前奋力跃,试图用双臂整个抱住何言,但为时已晚,他能抓到,只有何言怀中小女孩。
而何言在跳楼瞬也松开女儿,本能地将小女孩往前送下,身体开始急速坠落。
楼顶边缘任彬抱着小女孩跪在楼面边缘,用只手遮住小女孩眼睛,凭借着微弱光亮,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楼下那具静静躺着尸体。十几层高楼顶绝无生还可能,任彬看着尸体下面渐渐涌出大量鲜血,长久未动。
“哇——”声,怀里从未表露过任何情绪小女孩忽然大哭出声。
任彬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楼下女人,也看着那个被吊在绳索上不知是死是活男人,直到其他警察赶过来,他才抱着小女孩缓缓站起来,离开楼顶。
靠近何言,他知道,如果那男人死,何言定会作为杀人凶手被逮捕,“你没有做错什,不要用别人错误惩罚你自己。”
“别过来!”何言抱着女儿冲他嘶吼声,并朝后退步,“你想救他是不是?你再靠近步,就抱着桥桥跳下去。”
“不救他,不救他,他是死是活不管,你别跳,到这边来,好吗?”任彬压低声音,语气几近哀求。
“你是警察,警察怎会不救人,你骗!”何言表情极其愤怒,已经退到楼顶最边缘,再往后步,何言就会跌入楼下。
“不骗你,不做警察,明天就去辞职。你带着桥桥回来,不让任何人欺负你,每天送桥桥去幼儿园,每天接送你下班,你想让做什都可以,全都答应你。”任彬眼中此时噙满泪水,他哽咽下,“何言,到这里来,好吗?”
看着流泪任彬,何言似乎不再那疯癫,两行眼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脸颊淌下,她缓缓放下女儿,同时看向任彬:“你说,是真吗?”
“不骗你,这辈子都不会骗你。”任彬急切地回应道,并小心翼翼地向何言靠近。
此时何言已经把女儿放下来,小女孩用手臂紧紧环抱着何言腿,似乎也不想母亲跳下去。
三米、两米、米……任彬距离何言越来越近,何言情绪似乎也趋于稳定,这让任彬看到希望。
就在任彬触手可及之时,何言猛地回头看眼楼下,“晚,切都晚……”她喃喃道,说完便抱起女儿,后退步,整个身体瞬间离开楼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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