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有理由吧?”周明生耐心地问,“你是怎会想到要帮孟祥宇翻案?或者说,你为什相信孟祥宇是无辜?”
“相信孟祥宇无辜……”陆时琛思索片刻,“可能是因为个人。因为他相信孟祥宇是无辜,所以也相信。”
察觉到眼前少年似乎不同于常人,周明生很感兴趣地
周明生仔细看眼这个少年,似乎觉得有些面熟,然后他打开房门:“进来吧。”
进屋之后,周明生从办公桌上抽出几张纸巾,递给他:“擦擦吧。”
少年接过纸巾攥在手里,却并没有任何擦拭雨水动作。
他递过手中资料袋,示意周明生接过去。
周明生打开资料袋,开始页页地翻看袋中记录。
周明生即将要放棋子手停在半空,他抬起头,意味深长地看眼孟钊:“牵涉到人,是谁?”
孟钊沉默片刻,才说:“个对有恩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,周明生陷入沉思,停在半空手缓缓下落,伴随着棋子落盘声音,周明生终于开口:“陆成泽?还是陆时琛?”
孟钊没有立刻回答,沉默很久之后,才问:“周老师,在您眼中,陆时琛到底是个怎样人?”
“时琛啊,”周明生想想道,“这孩子,小时候,经常跟着时辛来家里玩,口个爷爷,跟特别亲。那次事故之后,时琛失忆,他和成泽在情感上也都变得很封闭,跟见面次数也就不多。除上次起吃饭,再往前数就是十几年前,他来找帮你舅舅翻案那次。那次事,还没具体跟你说过吧。”
“孟祥宇是你什人?”周明生问道。
“他不是什人。”少年回答。
“那你为什想帮他翻案?”这回答让周明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“不知道。”少年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。
这句冷冰冰“不知道”,甚至让周明生以为他在没事找事。但仔细看看,他发现那双眼睛里,似乎透露出丝不易分辨迷茫,而且这双眼睛,为什总觉得有点熟悉?
“师母大概跟讲过,”孟钊问,“但还是想听您亲口说说,那次究竟发生什?”
周明生微微侧过脸,看向远处,也陷入那段令他印象深刻回忆——
十多年前天下午,外面还下着雨,周明生刚刚上课回来,就看到个在他办公室门前等待着少年。少年手里拿着个文件袋,衣服鞋子都有点湿,头发边缘也汇聚出水滴,点点地朝地下坠落。看来是淋雨,但他却并不在乎。
“孩子,你找谁?”周明生走过去问道。
“你是周明生吗?”少年面无表情地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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