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钊最后句话,唤起郑咏年从业三十多年回忆。曾何几时,他也意气风发过,像个毛头小子样拿着话筒到处揭露社会不公和阴暗。自己是从什时候迈出那错误步?又是从什时候起,他放下话筒,也背弃自己良知,接受那唾手可得切?
脚下手机听筒内,年轻女人和稚嫩婴儿哭声混杂在起,让他陷入进退两难境地。
继而他想到即将接受公众审判那种绝望感,想到家人要为自己承受切耻辱,郑咏年闭上眼,后退步,脚踏空。
这瞬像极赵云华z.sha时幕,孟钊和陆时琛刹那间冲过去,试图拉住郑咏年,但是来不及,郑咏年已经跳下去。
孟钊往前走步,陆时琛下意识握住他手。站在天台边沿,孟钊低头看向楼下。
“就算想z.sha,死前应该也有想见人吧?”孟钊停住脚步,站到陆时琛旁边,将自己手机放到地面上,手上用力往前推,手机随之贴着地面滑动到郑咏年脚下。
手机正在进行视频通话,屏幕上,他女儿正神色焦急,怀中正抱着他刚出生不久小孙女。
郑咏年低头看着屏幕上两个人,垂在身侧手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爸,”年轻女人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,“你在哪儿?”
郑咏年没说话,嘴唇连带着下巴都开始微微发抖。
距离天台三四十米地面上,巨大气垫床接住从楼顶掉落郑咏年。周其阳站在楼下,冲着孟钊比个“OK”手势。
孟钊闭上眼,长舒口气——这次,总算赶上。
“爸,你不要死,”屏幕上,郑咏年女儿落泪,“不管你做什错事,事情都没有到那个地步,你先活下去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怀里婴儿也开始剧烈地哭起来。
郑咏年看着屏幕上女儿和孙女,两行泪沿着他衰老脸颊滑落下来。
孟钊看着他,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极其恶心,可此刻他必须要克制自己情绪:“你这死,对她们来说,可是辈子耻辱。”
郑咏年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看向孟钊,缓缓自己情绪:“不死,就要继续面对这件事,她们样会被钉在耻辱柱上。”
“有些事情虽然不可原谅,但多少还有挽回余地,你可以选择接下来活得不那耻辱,”孟钊知道,如果郑咏年活下来,可能会给这案子带来超出预期进展,他必须劝郑咏年活下来,“想想你当初进入媒体行业初心,你不会开始就是这样,如果你良心还没有彻底消失,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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