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成泽签完字,走过来问孟钊:“小孟,到底是怎回事?”
孟钊把从疗养院出来到车祸发生过程跟陆成泽大致讲遍,又说:“陆叔,对不起,原本躺在手术室里接受急救那个人应该是。”
陆成泽眉头紧锁:“他怎会跟你去解救被害人?”
“这个也是说来话长,们本来是出去吃饭,聊着聊着案子就想出线索……”孟钊还没完全从情绪中缓过来,思维有些混乱,陆成泽这样问,他时解释得有些草率。
陆成泽沉默片刻,问:“这起车祸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?”
但如果陆时琛没有任何情感话,那他今晚忽然冲到两辆车中间举动是因为什?
十二年前,他翘课周去找周明生帮忙又是因为什?他离开高中时给自己留下那份笔记又是因为什?
正在这时,阵脚步声打断孟钊千回百转思绪,他抬头看,陆时琛父亲陆成泽赶到。
“小孟,时琛怎样?”陆成泽走近问他。
“还在抢救,情况……”孟钊顿顿,还是跟陆成泽说实话,“陆叔,情况不太好。手术需要签字,您先签完再跟您细说吧。”
动作停下,盯着那几个字,脑中忽然涌现出数个关于陆时琛片段——
陆时琛在问过孟钊母亲过世事情后淡淡说那句,“因为母亲也过世,提起这件事并不觉得难过。”
陆时琛看着濒死赵云华,脸冷漠地问出那句“那根狗毛到底是不是你放?”
十二年前马路对面,陆时琛盯着那条四肢挣动狗,脸无动于衷漠然。
还有陆时琛盯着自己那种观察笼中动物样神情……
“不会是单纯意外。”孟钊摇头道。
“太危险,小
“好。”陆成泽点头,快步朝护士台方向走过去。
孟钊把陆时琛那份病历收起来,又对着档案袋怔半晌。
陆时琛给他东西实在太多也太沉,十二年前孟祥宇案和那本笔记他尚且不知道怎还清,如今又欠陆时琛条命。
太沉……孟钊抬眼看向手术室上方亮起指示灯。
陆时琛,你给撑住,让想想到底该怎还清这切。
难怪,难怪……
难怪陆时琛时常冷漠得像个精致假人。
拨开这层叫做“情感认知障碍”薄纱,到这时,孟钊这才觉得将陆时琛看得清楚些。
如果是因为那场车祸,会不会十岁以前陆时琛也曾情感充沛且富有同理心?
如果因为场意外,个人记忆、情感全被命运生硬地剥离收走,只剩下具躯壳和极致理性,这样无法与人类共情地活着,到底会是什滋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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