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松把绳子套到孟钊脖子上,在他鼓励下才敢使上劲——孟钊职位跟厉锦平级,算是他上司。
“停,别动啊。”孟钊伸手摸摸自己脖子上麻绳位置。
等海松拿掉绳子之后,他走到尸体旁边,手指轻压着勒痕道:“这几条,看绳子交叉位置,都是从背后勒,只有这条是从正面勒,说明凶手当时先趁周衍不注意,从背后勒住他,等到把周衍放倒之后,再从正面勒这致命下,对吧?”
厉锦点头道:“对,你是想根据勒痕走向推断凶手身高?这可不好精准推算啊。”
“也不用太准确,”孟钊说,“你看这几条从背后勒住痕迹,走向轻微朝下,说明凶手应该比周衍矮,或者跟周衍差不多高,大概率不会比周衍
蹬着8厘米高跟鞋厉锦比孟钊稍微矮些,孟钊走到尸体旁边:“再来看眼。”
孟钊观察尸体脖颈上勒痕,从杂乱无章几条勒痕来看,案发当时凶手尝试多次才将人勒死。
“有绳子吗?”孟钊问。
“找找,应该有。”厉锦走到旁边储物柜翻找出根麻绳递给孟钊。
“海松,”孟钊喊声正录入系统海松,走到他旁边,“站起来帮个忙。”
官可能更享受自己发现线索乐趣。”
孟钊磨磨后槽牙,要不是现在录音和录像设备都在开启状态中,他简直想拳朝陆时琛挥过去。
手机震下,孟钊低头看,厉锦发来消息:“孟队,周衍家属问什时候能把尸体接走?”
孟钊从椅子上起身:“先出去趟。”
程韵抬头看他:“那……”她手藏在桌子下面指指对面,意思是问要拿陆时琛怎办。
海松刚站起来,根绳子就套到他脖子上,继而就被股由不得他反抗力量拖着往后走两步,他嗓子里发出“呃呃”两声呼吸困难声音。
孟钊很快松开海松,海松捂着脖子,满脸通红地咳嗽:“孟队,不带这样搞突然袭击啊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啊,做个实验,”孟钊把绳子递给海松,“来,给你个报仇机会,你勒。”
“哪敢啊……”
“没事儿,”孟钊说,“别勒死就行。”
“等回来再说。”孟钊说完,拉开讯问室门走出去。
法医室里,厉锦正倚着桌子,指导她新来帮手海松往系统里输解剖记录。
见孟钊过来,厉锦直起身:“孟队。”
厉锦三十出头,不仅技术厉害,还有招是市局上下不得不服——她可以每天穿着8厘米细高跟解剖尸体和跟刑侦支队出外勤,雷打不动,四平八稳。
厉锦本来就米七,也不知这种对高跟鞋执念是打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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