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坐回沙发上，两只手交握在
起：“嗯，周先生起得晚，
中午过来打扫顺便给他做饭。”
“这几天周衍不在也照常过来？”
“上个周他说要出差就没过来，昨天发消息让今天过来。”
“消息能看看吗？”
孟钊接过家政阿姨递来
手机，是小屏苹果5，手机壳是市面上最普通那种透明外壳，已经有些发黄
。周衍用微信发来语音消息：“赵姨，明天就回去，您还是那个点儿过来哈。”
“小刀。”
孟钊脸色又变变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，他小名就叫小刀，这名字被陆时琛叫出来，好像在骂他是狗。
孟钊出门，正遇上刚摆脱张潮程韵。
“怎
样孟队，见到楼上住户没？”
孟钊用纸巾把手上沾狗毛包起来，面色不虞：“见到条狗。”
对方惜字如金：“没。”
“每晚直播唱歌挺吵吧？”
“是挺吵。”
“听说还因为这个报过警？”
“那次啊，”陆时琛稍作思考，“跟唱歌没关系，是他们办party到凌晨三点，夜间超过60分贝，达到报警标准。”
孟钊将周衍手机号和微信号抄寄下来，将手机还给家政阿姨：“这手机是您孩子给您吧？”
阿姨接过手机：“是小周给用。”
孟钊点点头，倒也不算意外。周衍生活看上去过得挺滋润，将淘汰不用旧手机给家政阿姨做个人情，看来为人大方。而且，
程韵跟在孟钊身后：“刚刚周衍那屋家政阿姨也到，让她在客厅等着。”
孟钊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进屋，秦小柏和家政阿姨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如土色，面面相觑。毕竟身边发生凶杀案这件事没那好消化。
家政阿姨看上去四五十岁，衣服被洗得微微褪色，但看就是个干净人，见到孟钊立刻有些拘谨地站起来。
“您坐，”孟钊打量她，“平时都这个点儿过来打扫？”
“就没考虑过换个地方住？这地方是租吧？”进屋时孟钊观察过这房间，设施挺简单，像是临时租住地方。
“直在找，还没找到合适。”
孟钊点点头，从沙发上站起来：“对，楼上住户昨晚在那边拆迁区被人勒死，你要是想起什线索话，随时联系。”他说着，边给陆时琛递张名片，边观察陆时琛脸上神色。
陆时琛看上去丝毫不吃惊也不感兴趣，抬眼看向孟钊：“是，孟警官不多坐会儿？”
孟钊总觉得“孟警官”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点讽刺，他弯腰摸把边牧后颈，半蹲下来，揉揉：“不，还有别事儿，这狗挺可爱啊，叫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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