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明妤穿好
靴子，站起来，说道：“要是明早
回来得晚，你就跟爸妈说去同学家。”
方士清道：“爸妈要是问大年初
大早就去同学家干什
，怎说？”
方明妤把长发拨在耳后，漫不经心道：“
事儿，他们才不会问你那多，你当还是从前吗？”
方士清侧侧身想退回房间里，又犹豫下，问道：“远吗？需不需要送你？”
方明妤回头看着他，脸上是全无遮掩意外，片刻后才道
郑秋阳正说：“就想啊，他是个模特，瘦却又肉，腿长且直，屁股很翘。当时差点就被自己吓尿，最后这四字词是个什鬼？没事儿瞅男人屁股干什？”
左耳进右耳出方士清心不在焉听着，趿拉着拖鞋到门口，拉开门朝外看，外面却不是他妈，却是他姐，正坐在门口换鞋凳上穿靴子。
方明妤听到这边声音，扭头看过来，姐弟俩对望几秒。
还贴在方士清耳边手机里，郑秋阳还在絮絮叨叨：“你不知道，他连亲嘴儿都不会，纯得塌糊涂……”
方士清快速又低声打断他：“就到这儿，且听下回分解。挂，新年快乐。”
欢他？你个傻缺，会不会表白啊？哪个脑筋正常人能把你这种表白当成真？”
郑秋阳立刻说道：“袁瑞就当真，他还接受。”
方士清眨眨眼，决定不把他那天告诉袁瑞“郑秋阳估计就是跟你开个玩笑”事说出来。
郑秋阳不无扼腕道：“早知道他三四天就能变心，当时就趁热打铁该推倒他，叫他这几天都躺在床上下不来。操！都答应跟好，你给他介绍男人他还不拒绝，转眼还喜欢上！真他妈点节操都没有！”
方士清忍不住道：“你哪来大脸提节操？你知道这俩字儿怎写吗？你交往过胸器没有千也有八百，袁瑞真那容易就落在你手里才真是可惜。”
郑秋阳：“不是，还没……”
方士清挂电话。
他问：“这晚，你去哪儿？”
方明妤把长靴侧面拉链拉上去，低声道：“苏芸来。”
方士清时沉默。
郑秋阳道：“可那八百个都叫前任，袁瑞叫现在。”
方士清心里微微跳，不知怎，他开始觉得，郑秋阳这次可能是要玩儿真。
郑秋阳还在电话里边抹黑那个无辜学弟，边讲他是怎对袁瑞突然起意，方士清困得不行，半闭着眼睛听电话，脑子已经快睡死。
外面突然有脚步声，客厅灯好像也亮。
他睁开眼，以为是方妈起来，看眼墙上挂钟，还不到三点，外面放炮声都是稀稀落落，这早起来做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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