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阳笑道:“问你去哪儿浪呀,带上起啊。”
方士清道:“朝阳医院,你来吗?”
郑秋阳诧异道:“怎?生病还是打胎呢?”
方士清骂道:
医生:“……”
方士清咧嘴笑笑,说:“怕疼,疼就想死。”
医生坐下写单子,头也不抬道:“怕疼也得治,还是输液吧,来得快。”
他去排队付款,又排队拿药,楼上楼下跑好几趟,跑头晕眼花。
今天输液区有不少病友,护士给他扎针时候,右边个已经在输液五六岁小孩直扭头看着他,他硬撑着没敢露出疼来。
外面隐约声电梯到提示音:“叮——”
他突然弹起来,脚步踉跄跑出去,冲出卧室,穿过客厅,手抖得几乎抓不住防盗门门柄,心慌意乱打开门锁,用力推开大门。
门外已经没有人。
他回过头,鞋柜上摆着枚钥匙。
“可能是胃溃疡,”穿着白大褂女医生边按着病人腹部,边说道,“这里疼吗?这里呢?”
道: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王齐定定看着他,说道:“那你就给个答案,说你会选,无论如何,都会选。”
方士清嘴唇抖数下,却什也说不出。
王齐笑起来,道:“你连说个谎话骗骗都不肯吗?”
方士清呆望着他,心里隐约感觉到……他选不,可王齐已经做好决定。
电视里在播甄嬛传,他没看过,除孙俪,其他人也认不清楚,这会儿正播个叫眉姐姐人难产死,孙俪哭天崩地裂。
那个输液小孩说:“妈妈,你看叔叔哭得好伤心啊。”
他妈边擦眼泪边说:“嬛嬛演得太好。”
方士清第瓶药快输完时候,郑秋阳打电话来:“这大周末怎也没个动静,你在哪儿呢?”
方士清道:“你要干嘛?”
躺在诊疗床上病人摇摇头又点点头。
女医生说:“起来吧,怎不早点来看?没觉得疼吗?”
病人说:“前几天疼得厉害,这几天不。”
医生拿起病历本看看,道:“方士清?你上个月就因为这毛病输过回液,怎也不长记性?喝酒喝吧?都拖成慢性病。”
方士清“嗯”声,道:“会死吗?”
王齐站起来,手握住行李箱拉杆,表情平淡回望着僵硬坐在床上方士清。
他说:“有胃病就去看看,别拖着,不能陪你去,你就再找个伴儿吧。清清,走。”
拉杆箱轮子滑动声音渐渐远,防盗门被打开又被锁上。
家里彻底安静下来。
方士清还保持着王齐离开时姿势,屈着腿坐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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