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不遂人愿,刚过十点,他就不得不出去见客。
王齐站在杂志社大门外台阶上,穿件铁灰色长款风衣,内搭米白衬衣,打条休闲窄领带,手里提着个超大塑料袋,上面印着附近某连锁超市LOGO。
方士清对他这过于时装打扮感到诧异:
方士清忙道:“不用不用,小感冒,吃过药,睡觉就好,你忙你吧,那个,姐夫,有电话进来,不跟你说啊,改天再打给你。”
王齐道:“……好吧,再见。”
方士清换个躺着姿势,睡意被王齐这通电话搞得全都跑光。
他回来这年多,和王齐很少联系,也几乎不怎见面,上次见到王齐,还是姐姐方明妤生日那天,也已经是两个多月前事。
王齐倒是偶尔会联系他,会问他近况,关心他工作顺利不顺利,新同事间人际关系处如何,自己个人住有没有什短缺等等,几乎事无巨细,有时候比方明妤问还细。
到极点身体回到家里。
勉强睡到天亮,他头重脚轻起床,发现自己开始发低烧,想来是拜身体里那些没清干净南瓜汁所赐。
打电话到杂志社请病假,不知情领导以为他是因为昨天那条单薄长裙着凉叮嘱他好好休息。
方士清有苦难言,不过领导理解方式也没什不对,这场惨案起点还就是那条!露!背!长!裙!
他自己在家睡得迷迷糊糊,被枕边手机震醒,看眼墙上挂钟,还不到上午十点,以为是工作上事,他有点烦躁摸过手机来看,瞬间清醒,屏幕上闪动着“姐夫”。
就像今天这通冷不丁问起他们杂志社内部规划电话,他姐夫就是这种人,对和自己人有关甭管什事都很上心。
可是这种关心,从几年前开始,就让方士清变得无比难堪和羞惭。
他休息天,次日就正常去上班。
知道他那晚和人419几个同事看到他,眼神里都是“懂”揶揄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笑笑。
笑完回办公室,他连坐都不能好好坐,只能别别扭扭侧坐在椅子上,动作稍大牵扯到后面就疼得想哭,打算上午都不出办公室门,不想被人看见红彤彤眼圈。
“清清,”姐夫王齐在电话问他,“听说你们杂志打算把时装版分离出来,单独开设本单行刊?”
方士清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是有这个打算,不过还没最终确定,要看集团高层批复。”
王齐道:“那行,等有结果再说吧。你上班呢?”
方士清道:“没,今天请假,有点不舒服。”
王齐道:“怎?在家吗?去看看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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