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云道:“大选他爸被带走,头几年,还直想去把他要回来,后来孩子渐渐大,经济条件确实不如那男,脾气又不好,跟着也不好过,才慢慢死心,想着总归在那边物质上不会短缺他。他自己会坐交通工具以后,也常来这边玩,也能看着他长大。”
老警察道:“这不是也很好吗?你俩没必要这剑拔弩张。”
卓云:“有年,出个小车祸,被撞到腰,三个月没上班没收入,这家里你们也看见,雪上加霜,要不是娘家接济,真要难死。阳阳懂事,帮着洗衣服做饭。这大少爷来,进门就说虐待他弟弟,说你看不见什情况吗?也是没出息,边说边哭,阳阳也陪着哭,你们猜他怎着?对着脸怪笑,这些年,做梦还老能梦见他当时那张笑脸,这辈子是有多倒霉?嫁个不合意男人,离婚丢个儿子,盼着这儿子不在身边也能过得好,结果等躺在床上不能动,就要被他嘲笑是个废物?”
满屋子人:“……”
卓云:“是不如他爸有能力,也不如他后妈,可不,人家是名主持人,年轻漂亮还会说话,他现在还也去学播音主持,他但凡有点良心,有点念着这个当妈苦处,能做得出来这些事吗?”
,他要跟爸爸。
这多年过去,他直记得在他选完以后,身边弟弟那脸惊恐与复杂。
午夜梦回,他总对弟弟充满愧疚,弟弟那时惊恐,除要失去完整家庭,过只有妈妈生活,更有被他这个哥哥背叛错愕。
其实他已经记不清楚兄弟俩还在起生活时细节,他们太小。
但他根据两人性格和际遇,时常自己脑补出,还在起时,好玩他先玩,好吃他先吃,惹祸就说是双胞胎弟弟干,害弟弟被妈妈骂。
老警察道:“毕竟是个小孩子……对你妈妈道个歉,这事就过去,看你也不是不懂事孩子。”
俞仲夏对卓云道:“你就是因为那次,没有哭,就恨到现在?”
久而久之,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些是真,哪些是他臆想出来。
他只好千方百计地对俞季阳好,又总不得其法,觉得弟弟讨厌他、嫉妒他,初三那年在医院里,弟弟爆发出来,冲他吼那段话,契合他多年来想象。
他就是个讨人厌哥哥,弟弟替他受尽委屈,生活条件差,还要挨打挨骂,除努力学习没有任何出路。
弟弟是朵薛定谔小白莲,也许是也许不是,他根本不知道。
他更不知道,妈妈卓云那时是想要把他们俩都带在身边,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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